在那条手臂都要消失到胳膊肘时，出手又将那熏香续上。

白色的袅袅烟绕着一圈圈。

曹小雨哆哆嗦嗦拿着手机，已经摁下那个号码。

几声过后，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那端传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接到这个电话，淡然的语气反而有一种等候多时的感觉。

“香断了？”

曹小雨嘴唇发白。

“您都知道了？”她还什么都没说。

“你该明白，留他在身边这几年已经是极限。香总有燃尽之时，待到那一刻就是他清醒之日。”

“我有钱，我还可以继续买的。”

“可我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不如好好跟他解释清楚，他会理解你的。毕竟你是他的爱人，你用这样的方法将他留在身边，也是爱他。你的爱，可以感化他的，他不会怪你。”那声音，染上魔性，像坏叔叔手中的糖果，引诱着孩子慢慢过去，交给她黑盒子，告诉她，打开盒子会有更多的糖果。

然而里面不是糖果，是潘多拉的恶魔。

香味又出现，曹小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盏灯。

又燃起来了？

蒋宁航垂眸看了一眼消失掉的手，是燃起来没错，可他残损了。

手变不回去。

此时的小黑屋里，一张华丽的床上沉睡着面容姣好的少年。除了脸上没什么血色外，就像是睡着一样。

快到只有时间复刻住的那一刻。那压在被子上的指尖，轻轻的动了动。

“蒋宁航？”

起伏在房间内的声音，那近在咫尺的风铃，站在一旁的人犹豫着一直也没上前。

韩纪周戏谑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