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的谈话室，林晓把带来的烧饼夹牛肉放到赵四面前。

    赵四拿起来，一口气吃了两个，伸手还要拿。林晓说道：“可以了，喝点水，一会儿再吃。”

    喝了几口矿泉水，赵四抹抹嘴巴，说道：“大哥，你咋来这里看我。”

    “看守所归我管。”

    “你当所长了？”

    林晓一笑：“我是县里的领导，会来这里当一个小小的所长？”

    “我觉得所长官挺大，很牛逼的。大哥，县里领导可以随便出入这里？”

    “不是，只有我这个领导可以随便出入。”

    “你是局长？”

    “差不多。”

    “大哥，你真牛，啥时候放我出去？”

    “做完一件事就放你出去。”

    “啥事大哥，只要不是杀人防火，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我立马就做。”

    “杀人防火的事不让你做，东陵有一个叫黄柏当的你认识吗？”

    赵四摇摇头，又说：“是不是跟着钱三毛混的，以前听说过。”

    “是，跟着钱三毛混的。钱三毛罪大恶极，黄柏当是帮凶。我想让你和黄柏当一个号子，你注意着黄柏当，黄柏当有啥举动你及时汇报。设法和黄柏当交上朋友。套取他身上的案子。”

    “黄柏当在几号？”

    “我把你送到外县的看守所，黄柏当紧跟着会过去。”

    “大哥，其他县看守所里打人不？”

    “现在看守所都不打人。”

    “黄柏当要是不理我怎么办？”

    “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赵四沉思一阵：“我答应你 ，大哥。”

    这儿的号子里有牢头狱霸没有？”

    “啥是牢头狱霸？”

    “你监舍里有大哥没有？”

    “当然有？”

    “大哥是怎样产生的？”

    “除了拳头硬，和管教得有关系。”

    “啥关系？”

    “家属给管教送钱呗。家里人不给管教送钱，拳头再硬白搭，号子里的人收拾不过他，管教会收拾人。”

    “都给管教送钱吗？”

    “只要有条件的，都送，不送在这里遭罪。”

    “你家有人给送钱吗？”

    赵四面色黯然：“没有。”

    “那你在里面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