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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作品:《和离后他跪了

“江黎,有些事不能演过头。”

他言下之意是,谢老夫人为人是极好的,从来不会苛责任何人,更不会苛责她,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茶叶也罢,炭火也罢,谢府应有尽有,几时会短缺了她的。

她用这样的方法引起他注意,这戏,过头了。

江黎握着茶盏的手指一顿,眼睫下垂敛去眸底的异样,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在怪她。

怪她衣衫薄,怪她拿出的是陈年旧茶,怪她屋里没炭火,怪她间接破坏了谢老夫人谦和的好名声。

江黎以为自己能忍,岂料,还是会难过。

看来,无论在风雪里站了多久,再有风雪来时,依然会痛。

她手指陷进了掌心里,委屈一点一点涌上来,质问的话最终变成一句,“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

谢云舟不知她的“明白”和他的“明白”不是一个,眉梢淡挑,“明白就好。”

桂花糕吃完,他起身离开时,想起了什么,顿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江黎,“这个你是否认识?”

江黎接过帕巾垂眸看了看,问道:“这是?”

谢云舟道:“买的。”

这是江黎绣的帕巾,那日何玉卿来,她给了她一些,要她拿去卖。

江黎思绪千回百转,莫不是被谢云舟查出什么来了?

“夫君在哪买的?”

“何玉卿的铺子。”

谢云舟边说边凝视着江黎,没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夫人看着不眼熟吗?”

江黎摇头:“不眼熟。”

谢云舟拿过帕子放在掌心,“可我看着同夫人平日用的帕巾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上面的牡丹花。”

江黎压下心悸,淡淡道:“刺绣本就属一家,夫君看着相像,大抵是女儿家的东西见的少的缘故,妾身用的不一样。”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给谢云舟看,上面绣的也是牡丹花,猛一看绣法相同,定睛一看,还是有不同的。

江黎做事周密,一早便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以,她给何玉卿的那些都是另一种绣法,同她平日拿的那些都不大一样。

谢云舟神色微变,须臾,他把两块帕巾都给了江黎,叮嘱道:“以后同何玉卿还是少来往的好。”

走出东院大门后,谢云舟才意识到不对,似乎,江黎并没有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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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江黎去了主院,谢老夫人刚对下人发完火,见到江黎来,神色再次不悦,“你来做什么?”

江黎道:“哥哥白日冲撞了母亲,儿媳是来赔礼认错的。”

不提江昭还好,提了谢老夫人气更不打一处来,她冷哼,“赔礼?我看你是你来气我的吧?”

江黎:“儿媳不敢。”

“不敢?”谢老夫人声冷道,“还有何事是你不敢的,我看你敢的很。”

谢老夫人骂起人来简直不能入耳,骂渴了,她接过周嬷嬷递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又道:“江黎当日是你赖着硬要嫁进我谢家的,这三年若不是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我告诉你,日后你若能安分守己那谢府也能容你,你若是搬弄是非,第一个休的便是你。”

江黎低头说道:“是。”

……

谢老夫人这通说教,足足说了一盏茶的功夫,江黎出来时腿都是酸疼的,只得扶着墙走。

远远的,王素菊迎来上来,看到她便嗤笑,“呦,弟妹,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她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笑着说道:“是不是被母亲训斥了?你也是,怎么就学不来讨母亲欢心呢。”

江黎不想理她,越过她朝前走,王素菊冷笑了一声,抬脚继续走,乐极生悲,一不小心载雪里了。

王素菊下唇瓣都给磕破了,啊呀声传来。

江黎回眸看了眼,唇角扯出一抹弧,还没来得及收起便看到了几步外的谢云舟,谢云舟身旁站着谢馨兰。

谢馨兰指着她,对谢云舟说道:“哥哥,是二嫂推的大嫂。”

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

谢云舟走上前,站定后,问道:“你推的?”

江黎是可以忍,但没想什么罪名都认,她慢掀眼睑,迎上他漆黑的眸子,“不是。”

谢云舟冷冷道:“可我看着,就是。”

江黎顿在那,看着他眸色变暗,看着他又走近了一步,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走到王素菊面前,用从来没有过的温和声音唤了声:“大嫂。”

然后,她听到他说:

“给大嫂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