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龙、毕鸣、焦成三人跟在车后往西北方向走去，准备从那个方向出城。身后，新京城内今天的黑夜显得很嘈乱，警报声在黑夜里传得很远，听起来非常刺耳。

深秋的北方，黑夜已经很冷，刘栓柱一家在车上裹着被子，于成龙三人跟在车后小跑，以暖和身子，当然所有人都很警惕。

夜里很静，道两旁庄稼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只有少量的农户地里还有秸秆没有拉回去，一堆一堆地躺在地里，上面覆盖着深秋的白霜，像一座座坟茔。

整个大地都被秋霜覆盖着，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静穆、萧瑟，只有一条还算笔直的路，黑蛇般的伸向远方，路边尽是些枯叶败草。

车上的刘栓柱媳妇还不时发出轻微的哭泣声，和着杂乱的马蹄声和小车的吱吱声，在黑夜里飘散，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

天已经放亮了，但距离太阳出来还有一段时间，于成龙让马车拐进一了个小洼地，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我们就到这里，老哥辛苦了。这是车脚钱，你看够不够？”

于成龙把钱递给车夫，当然比当初答应还要更多些，这主要是考虑这次出车，车夫可能要冒些风险，这样做也是为了安慰他，让他以后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