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涩声道。

“那你也不必这样做，只要想办法让皇上改掉这个问题就好了。”

“陆小凤，你还是不明白。”

莫文摇了摇头。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重印铜币只是皇权的其中一个问题而已，而皇权，也只是我所想要解决的其中一个问题而已。皇权、贵族、世家、门派……这所有压在普通人头上的大山，我全都要打碎！”

陆小凤呼吸一滞。

莫文忽的站了起来，而这一瞬间，醉月楼的所有人也全都站了起来。

他仿佛看不到他们一样，他走到了窗前。

“陆小凤！我要的是人人生而平等！我要的是没有皇权的压迫！没有贵族的欺辱！没有世家的剥削！没有门派的残害！”

“我要的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成长！每一个人都可以读书！每一个人都可以习武！每一个人只要努力，都可以获得他应有的回报！”

“我要的是，人人如龙！”

他的声音不断升高，不断扩散。

最后，整个京城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望去。

他们有最底层的贫民，最卑微的乞丐，最可怜的妓女，最凄惨的奴隶……在这一刻，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

自己，似乎也是一个人！

人人如龙！！

无数人在呐喊，在发泄，在诉说！

他们不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但他们知道，他们也是一个人！

莫文转过身，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这就是我为什么创立真神教！”

陆小凤张了张嘴，很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人人生而平等？

人人如龙？

为什么不可能呢？

这么美好的事情，为什么就不可能呢？

他不想知道为什么，他只想这个不可能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醉月楼的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已经摸爬滚打数十年了，对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他们一清二楚。

“无情。”

诸葛正我看向了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无情。

无情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看不到他的记忆，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想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