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试炼场内，无星、无月、无日，放眼所望，满地尽是腐朽枯骨，以及残破兵刃。

“这是什么鬼地方？”

有生以来，陈青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在感知到那种苍凉、古老、沉寂的气息同时，这位青衣半圣，立刻便将目光，投向了远在前方百丈开外的秦天。

“既然你把那块破铁牌称作圣物，这里……你也可以称作圣地。”

“什么？”

右臂扬起，背后所负长剑落入掌中，陈青山脸色阴沉无比：“给你以个机会，自己说出离开的方法，否则老夫就把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给切下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

望着百丈外青衣半圣气急败坏的模样，秦天笑了：“你敢对我动手，难道不怕永生永世，永远困在这里？”

“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

“想出去，首先你要能找到我。”

秦天一笑，只在区区两步之间，身影便完全消失在陈青山的视线中。

“小小化神，速度不可能那么快，全无半丝破绽，这是幻像……他是怎么做到的？”

陈青山的双眼之内，顿时灵力汇聚。

无数肉眼所不能辨识的力场，在灵眼之下，尽数显露无疑。

“气息浩大、悠远、磅礴、恢宏……绝对不是人界所有，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陈青山在思索着的同时，身形已经隐于阵法之内的秦天，却已经走到朱雀身边。

手腕一招，盘踞在这头上古神兽头部，源源不断吸纳着对方本源力量，用来补充自身损耗元气的混沌之灵，立刻就跳回秦天手中，只是幽光一闪，便重新没入体内。

半圣，有很多种。

世间绝大多数半圣，与真正的圣境之间，都是隔着厚厚的一道大门。

譬如秦家太上长老，以及魏家半圣，就是一扇大铁门，而那位周家半圣，距离圣境之间，则是隔了一扇木门。

但陈青山，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