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眼神，同样的目光，同样的火焰。

他犯下了几个命案后，在全国范围内逃窜。

这里是黄泉，大多是亡命徒进来淘金的地方，真正的大家弟子怎么会来这儿找不痛快？

看上去，这些人正遭遇到了一些麻烦，是因为之前自己的警告没有被注意到，还是他们看到了但没有放在心上？

他也直接问了，是冲着澹台音，问道：“翻译翻译，这是什么情况？”

白榆没理会第二句话是什么，而是看向刀疤脸：“你是通缉犯？”

刀疤脸哈哈大笑，但暗中还是一个劲儿的蓄积刀气，低沉道：“你滚不滚？老子在凰栖霞手里都能逃得了性命，更别说你这个银枪蜡……”

很美，如天上谪仙。

紧接着，咔咔咔……好几個清脆声响中，一把品质上等的夜战刀如同脆弱的薯片般被折断，扭曲断裂的钢刃洒落一地。

想起她宛若凝视杂草般的眼神。

也来不及开口。

刀疤脸牙齿颤抖，战栗不安，终于明白大半辈子死里逃生，这一次终是和上一次一样，撞见鬼了！

只不过刀疤脸认为白榆如此年轻，修为注定高不到哪里去。

他举起刀，对准白榆，冷冷道：“没事就赶紧滚！”

白榆握住五指，手中钢铁融化成铁水，凤凰火在足下缭绕，嗓音穿过山谷：“就凭伱，也配提及她的名字？”

那也是一个夜晚。

因为刀疤脸已经先一步说话了：“哪来的小白脸？”

色厉内荏和先声夺人，这都是一些混迹黑道的人常用的方式。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他立刻挥出积攒的刀气，劈向白榆争取时间，然后打算往后迈出一步就要纵身而走。

不由得下意识回忆起最初见到那个女人的场景。

“你刚刚说，谁？”白榆忽然问，目光仿佛穿过了白雾，直达刀疤脸的眉心：“凰栖霞？”

全是靠着自己手里的保命物品和好运气才留下一条性命，之后他便逃出了大夏；却在之后多年偶尔在噩梦中惊醒，想起那踩踏着真红烈焰背负凤凰羽翼的女子。

仅仅是一个照面，他仰面倒下，看到了整个仓库都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