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二长老等一干人鱼被泊栩的温柔给惊呆了，柏瑞文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少女。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着。

小欣……

可两人不过是三个月不见，柏瑞文却觉得恍若隔世。

犹记得当时她离开帝星的时候，忧郁消瘦，脸色苍白无血，眉间皆是寂寥，眼里只有讥讽和麻木，仿佛随时都会碎在冷风中。

而如今，少女俏脸白里透红，眼眸如水，笑意盈盈，清丽柔和如枝头绽放的白梨花。

她眉眼含笑地依靠着那高贵俊美、气势凌人的人鱼皇，是谁都能看得出的幸福和眷恋。

柏瑞文认识她两年多来，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纯粹无瑕，似有人将那蒙尘的珍珠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捧在掌心呵护着，叫她绽放出最美丽的光华。

一盆冰冷的水浇在他的心头，熄灭了柏瑞文最初见到她的狂喜和激动。

他脸色渐渐地惨白了下来，尤其是在看到那俊美男人鱼俯身去亲吻她，她非但没有拒绝，还红着脸对他温柔轻笑，眼角眉梢间皆是绵绵情意的时候。

柏瑞文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从前，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何时出现，她的目光都会立即落在他身上，追随着他的身影，现在他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她却再也看不到他了。

突然，人鱼皇亲昵地在她耳边说什么，少女微微一怔，才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他满眼苍凉涩然，而她却只有诧异，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眸里再寻不到他的身影了。

柏瑞文喉间满是苦涩，声音低低的，很沙哑，“小欣……”

他见到她起身走了过来，手与人鱼皇紧紧地牵在一起。

两人如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恩爱亲密的画面深深地刺痛着柏瑞文的眼睛和心脏。

他终究迟了一步吗？

可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他们曾经共患难、相扶持，在帝星朝夕相处了两年……

为什么才过了三个月，她就将他遗弃了呢？

“柏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温欣看着柏瑞文，笑容浅浅，与以往似没有任何区别，但只有他知道，不一样了。

她心里没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