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心一悸，凶巴巴的说：“不可以，转过头去。”

傅西洲这一次没那么乖，蹙起了眉，表达自己的诉求：“可是洲洲想吃。”

小时候，他看到别人吃糖，总会想，糖果应该是什么味道的？

斯年告诉他，糖果是甜的，很好吃。

他想知道，甜是什么味道。

和白米饭有什么不同。

斯年第二次来看他时，给他买了一颗棒棒糖。

他开心的剥开糖纸，刚放在唇边，一种很特殊美好的味道传来。

那时候，他才知道，甜的味道那么美好。

还没仔细去感受糖果的味道，妈妈突然跑来过来，将糖果抢过去，扔在地上，狠狠的踩进泥土里。

他蹲下想去捡。

妈妈把他提起来，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打掉了他一颗牙，怒不可遏的问：“是想害死你哥吗？”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吃糖了，不能，也不敢。

他茫然的看着顾北笙，眸光涌动着一层抹不开的浓雾，舔了舔嘴唇，又问：“可以吗？”

顾北笙怔了怔。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渴望和卑微。

卑微……

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也会有卑微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