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顾北笙瞧出她眸底碎开的光，心头微动：“你没有做错，不是你的问题，我想其中可能还有其他误会，或者等我们找到苏风晚，你当面问清楚。”

闻言，苏锦妍微微笑着，抬手揉着女儿的小脸：“妈妈都这么大啦，早就看清了人情世故，怎么还用着得你为我操心。”

顾北笙就着她的掌心，轻轻蹭着，像是小奶猫一样：“没有，我只是想看到妈妈，天天开心。”

苏锦妍只感觉，她的脸柔嫩好捏，软娇娇的，像婴儿般。

也不知道，她不在陆家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二十多岁的年龄，却总在照顾着别人的感受。

“笙儿，我是妈妈，你在我面前尽管放心的耍性子就行，不用反过来照顾我感受。”

说着，苏锦妍的眸光，愈发的低沉：“你要是一直这么懂事，我怎么会有机会，来弥补我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哪里有亏欠！？”顾北笙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狐狸眼，故意露出孩态般：“妈妈明明为我受尽了相思之苦，我都知道的。”

苏锦妍心中酸涩不已，又是关于苏风晚的，又是关于女儿的。

她不想此时露出伤感的情绪，提着气，打起精神来：“好了，我大概也有点眉目，其实关于警方追捕陈善东的案件，我也有在注意，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明天可以去警司调出来，给你们看看。”

陆江遇点点头，沉眸：“这样是最好不过了。”

“嗯。”苏锦妍扫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你们两个要家里吃晚饭吗？我让蒋婶准备一下。”

说着，她又皱起眉头，仿佛思绪有点乱：“哦，我都忘了，蒋婶下午好像要回去了，我也下去送送她。”

“嗯。”顾北笙跟陆江遇同时点头。

随着妈妈的离开，顾北笙肩头松垮的靠在椅子上，双眼空空的望着天花板，颇为伤感的道：“妈妈肯定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她心情不好，才说去送蒋婶的。”

陆江遇单手压着书桌，转动着椅子看向门口：“也不一定，蒋婶跟奶奶还有爸妈，关系都挺好的，妈妈想去送她，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顾北笙才直起背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说，要是奶奶跟爸妈，知道了蒋婶是鬼，他们会不会也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