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转了身，看见白竹雪白的连衣裙上沾满了香槟酒资，倒地不起的酒杯已经四分五裂，还有些细微的玻璃碎片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微弱的光点。

她连忙上前，把还在愣神的白竹往后拉，避免受伤，一抬头就对上李晓薇的一双狭长双眼，就在一瞬，她立刻转了脸，露出惊讶害怕的表情，细软着声音说着，“没事吧，白竹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哦。”

程澈看着白竹身上的酒渍，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歉。”

见她不答，反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程澈感叹，怎会有如此厚颜之人？

“酒是你洒的，杯子是因你而摔碎的，你给我朋友道个歉，合情合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李晓薇连眼皮都没抬，上下打量了程澈一番，上前走了几步，声音不大不小，“程澈，别以为你穿了件高定就麻雀变凤凰了，麻雀永远都是麻雀。”

“谢谢，麻雀也有麻雀的好，最起码，也好过一只野凤凰。”程澈一双清透的眼睛里透着无辜，满脸的可怜兮兮，声音软绵绵的又清又柔，但说出的话却颇有几分气势。

白竹缓过神，看向程澈的眼神中带着崇拜，她提了提气，腰背在不经意间挺了挺，看向李晓薇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神气。

李晓薇被众人盯着，又被程澈这么一怼，瞪了瞪眸子，“伶牙俐齿，但就凭你这样，也配谈沈肆？”

她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围观群众听个清楚。

沈家那位当今的掌权人，名字一出，众人像是寻觅到热点新闻，开始互相讨论起来，程澈瞧着这般景象，倒也不恼，但看见李晓薇那张脸，她就有股说不出的烦，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扑闪，“是啊，沈肆哥哥一向低调，自然也不喜欢别人这般张扬。”

‘沈肆哥哥？’

李晓薇确实吃瘪，一张好看的脸上有了些怒气，程澈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端起酒杯向众人示意，“一场误会，大家继续。”

是不是误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程澈那句‘沈肆哥哥’确实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等众人散的差不多，李晓薇挑眉，露出个明艳张扬的笑，“程澈啊程澈，说谎也要看对人，沈肆可不是谁都可以攀亲带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