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屏幕，对方到底如何都不好说，所以莫珍珍这种激进的做法其实是一种试探，试探屏幕那边的那群人的精神状态。

她自问自己若是落到他们那种田地后会怎么做？

她会把自己伪装起来，小心蛰伏，仔细观察，等到选中目标后，会把自己伪装成对方所需要的样子。

但是这些人真的正常吗？

一个以人类恐惧绝望为食的怪物圈养的食物，在高压、恐惧、绝望中生存，过着朝不保夕没有盼头和希望的日子，他们的精神状态真的正常吗？

莫珍珍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在地狱的最底层，这里很少能滋生出什么好东西。

社会环境影响人的品质，莫珍珍不是卫道士，也不觉得为了生存做坏事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

但是，她需要知道这些人到底疯到了什么程度，她还是想捡些不那么‘扭曲’的人回来的。

因此莫珍珍学着自己记忆中变态杀人犯人格的模样，先于屏幕那边的存在从精神层面拉进些。

莫珍珍清楚，这些人现在还都是‘端着’（防备/戒备/演戏/克制）的，看看这满屏的没营养的发言吧，莫珍珍便知道自己急不得。

她抬头，对着直播的虚空视角笑了笑。

还是那种打眼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实际若是注视久了，就会感觉到嘲弄的笑。

收回手机，莫珍珍从床上起身，然后径直来的卫浴。

这个卫浴的门是半开着的，打开的缝隙正好能容纳一个偏瘦弱一些的小孩侧身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