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说话有些结巴。

    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伸手摸了下，原来是泪啊。

    果然，看到了想要看到的场面，那曾经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的场面，终究还是落泪了。

    女孩将饭菜端到了桌上，看着他，笑了笑：“怎么，昨晚的时候不是挺豪言壮语吗？现在怎么成胆小鬼了？”

    洛秋的脸一下红了。

    他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的情况，只是……

    “学姐，你不怪我吗？”

    “洛秋。”

    女孩示意他坐下，看着他的眼睛：“你其实没有说错，你真的很自卑。”

    “什……”

    “你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呢？”

    “我问过你，你不是说二十岁谈恋爱吗？所以我……”

    “所以你退缩了。”

    女孩失望的摇了摇头：“洛秋，你知道吗？如果你向我表白的话，那么我会选择你的。

    但你没有。

    你太自卑了，你太尊重我的选择，更是低估了时间的力量。”

    她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口中说着让洛秋无法相信的话。

    “我们见到某个人的次数越多，就越觉得此人招人喜爱、令人愉快。这是心理学中的多看效应，也就是曝光效应。

    恋爱中有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定律，两个人在一起，经历的事情越坎坷，越有记忆点，就有可能走得越远，爱得越深。

    洛秋，你当初选修过心理学，这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

    “我……”

    是啊，这些我很清楚，但我以为学姐会不同的啊？

    洛秋欲言又止，不知说些什么。

    “人生没有如果，在这方面，你甚至不如赵海棠。”女孩的语气越发失望，“虽然我不喜欢他，但对他的毅力我还是认可的。

    如果你有他1%的毅力，结果都会大不一样。”

    沉默。

    许久的沉默，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桌上的粥都凉了。

    “那么，学姐。”洛秋开口了，“我现在对你表白，是不是晚了？”

    “我不是真正的诸葛大力。”

    女孩摇了摇头：“真正的她，现在在柏林洪堡大学做交换生，读博士学位，并已经与一个律师定下了厮守一生的契约。

    对于她，你已经晚了。

    但……”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了。

    洛秋将冷掉的粥一饮而尽，同女孩说着话。

    主要是他在讲，女孩在听，他需要一个可以对之倾诉的倾听对象。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洛秋最后结束道：“我们现在是在一个生死轮回不止的无限世界当中。”

    女孩问：“你的选择呢？”

    “嗯？”

    “强化。”女孩分析着，“初期的话，果然还是科技系的兑换更好一些，血统类的强化性价比现在极差。而且搭配灵类子弹，也能对鬼怪造成伤害。”

    “我已经想好了。”

    洛秋点点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待会我打算试一试，如果有的话，我觉得或许能走出一条别的路来。”

    “那好。”

    女孩看着他的眼睛：“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现在是情侣。甚至严格意义上讲，我算是你的附属品，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共同面对。”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