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拉下神坛，坠入深渊，又在勉力地维持清醒克制。

“九哥，你不是……不在吗？”

两人周身是不断腾升的雾气，丝毫掩盖不了他虎狼般的危险目光。

霍慎之不说话，双手撑在云姒的两侧。

残存的理智跟将要失控的欲望，在相互拉扯。

“哗啦！”

突然间，他伸出手，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强有力的臂膀，发力时，筋脉盘踞，充满了安全感。

月色下，云姒坐在岸边，被水浸透的中衣，紧紧地贴着他的身躯。

霍慎之的喉结滚动，克制着将目光固定在她已经被熏蒸的红透的小脸上：“穿好衣服。”

他的嗓音，哑透了。

云姒低头，耳边又传来九哥带着浓墨般的压抑的声音：“放心穿。”

云姒懂他的潜台词——他不会看，也不会动她。

因着刚才的种种，云姒心口发软，好几次，才站起来，颤抖着转过去。

刚才的他，万分危险……

月色下，立于温泉池中的男人缓缓合上眼。

封闭了视觉，听觉变得更加灵敏。

潮湿的衣服落地的声音，身后远处近在咫尺的人，寸寸折磨心智……

回避，忍耐，能让想念，变得更加附骨深刻。

等云姒穿好衣服，再去看温泉池中时，已经没有人了。

“九哥？”

她在他的地方，并无半点害怕之意。

就当她听见身后脚步时，刚要转身，腰腹就被一股力量带起，紧紧地撞进一个坚硬微凉的怀抱。

他的衣服散开，肌肤冰冷，还沁着寒冷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