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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一边，是犹如猛虎的虎将，若得此人，大业可指。
一边，是犹如洪水的敌军，一旦开战，生灵涂炭。
生与死，成与和。
即便是裴固，经历了各种风雨的超级大佬，在此时此刻竟然也心乱有些如麻。
“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