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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作为玩家,您能正常点吗

李诺顺坡下驴的问道:“要不要再打一场?”

索伦秒懂:“伱是获得了什么特殊的能力想拿我做靶子验证一下。”

李诺颔首:“聪明,来吧,这次咱俩死一个。”

“你给我打住……”索伦忍着吐槽欲望说道:“第一,我已经通过你验证出当前自己的能力上限,目的达到,没必要和你动手,第二,你们队伍里有两个高玩,要打你就跟自己人打去。”

李诺耸了下肩膀,笑着指着远处和娜娜米聊天的马尔杰,说道:“第一,我打不过马尔杰,是真的,他太恶心了。”然后又对着茶白的方位努了努嘴:“第二,谁动她我动谁,我总不能动我自己吧?”

索伦眉头颤了一下:“合着你还是你们组里最弱的是吧?”

“这叫谦虚。”李诺大言不惭,然后建议道:“索伦,要不这样吧,我有个提议,你和马尔杰打一场,结束后把怎么破解他两百个机械生命体大军和无限屎块的方法告诉我,我给你金币。”

“我拒绝。”索伦不假思索。

和马尔杰打过的亚克现在还在囚犯专用的盥洗室洗澡。

“亚克的经历已经告诉我,有些人的肮脏程度堪比古神,不可碰触。”索伦话锋一转:“不闹了,我有事情找你。”

他伸出手:“把你那顶帽子给我看看。”

李诺从索伦眼镜片下的双眸中看到了“认真”二字,就不耍贫嘴了,将毡帽摘下递过去。

索伦从帽子内部看到了【临界者】的署名。

“你让我帮忙找的人叫邢凯,是吧?”索伦问道。

李诺“嗯”了一声。

索伦说道:“某个大公会的玩家跟我说过,在咱们之前的班次上,有两个特殊的玩家,【身份持有者】,一个是【临界者】,一个是【救济者】。”

李诺颔首:“嗯,你的意思是,这俩人其中之一是那个邢凯?”

索伦喜欢跟这种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也不用解释无用的细节。

“【救济者】,就是那个邢凯。”

“有联系方式吗?”

“没有。”

“明白了,谢了。”李诺伸出手:“把帽子还我。”

毕竟是希里送他的礼物,代表了猎魔人的寄托,李诺有些奇怪的精神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专属物件让其他人把弄。

“没完呢。”索伦说道:“列车剧本时我就注意到这东西了……【临界者】,你说,为什么那家伙要在帽子上署名?”

“和【身份】的能力有关吧?”李诺说道。

“根据不靠谱的情报,【临界者】的能力是……”索伦顿了一下,目光一沉:“设定锚点,预知未来。”

他把帽子还给李诺。

“你当心吧,【身份持有者】的能力都奇怪的离谱,你和我最清楚这点。”索伦欲言又止,他的未来计划里,已经把李诺当做最可靠的盟友了。

“不……索伦……”李诺把帽子拿在手中,注视着帽檐内的【临界者】记号,平静的说道:“千万别去‘赛博朋克’相关的世界,千万别去。”

索伦一愣:“帽子……”

李诺摇头:“如果【临界者】的能力之一是预知未来,那他留下的印记会不会也有这种功能?”

“不排除,但我看不出来。”索伦说道。

“但是我确实……看到过。”当初通过25级考核后,回归回廊的预知画面还刻在李诺脑海中。

混乱的、倒塌的建筑物中。

戴着高礼帽的老绅士就看着他。

他手中握着一个人的脑袋,脚边倒着的是索伦和茶白,以及一众的熟悉或陌生的脸孔。

“好久不见,猎魔人先生。”

李诺忽然睁大眼睛,仿佛从梦魇中刚刚苏醒。

他低下头把帽子戴上。

“预知梦吗……”

茶白在列车里也看到过预知梦,那辆6号列车上一次承载的玩家中就有【临界者】。

“看来有些事情不是系统的原因,而是玩家无意中的影响啊……”

“【临界者】还有【救济者】?”莎法从不远处的通廊走出来,一边盘着头发一边说道:“我认识,和我一个场次的考核者。”

李诺和索伦的目光钉了过去。

莎法心跳加快,纵使现在玩家之间不会主动攻击,但见过他们俩人动手的样子,任她也有点儿忌惮。

“我是说,做一笔交易如何?”莎法说道:“临时盟友,我会持续关注那两人的情报。”

“现在没有情报?”李诺问道。

“有,但很少。”

“我可以和你交换。”李诺提出条件:“《上古卷轴》的大型……”

他突然顿了一下。

忘了……被删了。

莎法已经愣住了,这小子在说什么……

李诺:“这样吧,藤子不二雄画风的黄漫……”

莎法:“谁会要那种东西!”

“切……”李诺不爽的紧皱眉头:“那可是我压箱底的王牌。”

“呼……咱们……正经点。”莎法提出了最有意义但最不可能实现的意见,然后便说道:“那两位虽然和我是一个考核列车的玩家,但我只知道……他们的基础能力很奇怪,而且那之后就没有联系了,如果你们需要基础情报,我会以书面形式转交给二位。”

这意思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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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什么?”李诺问道。

他用的“代价”一词给莎法整的愣愣的……

莎法又呼出一口气调整心态,说道:“不需要什么……如果以后互相为敌,给个交流的机会,另外,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互相间交换,金币之类的折扣处理,怎么样?”

“我还有事……不和你们聊了。”她没等两人回话,留下自己的编号,便转身离开,留下一句:“关于冠军,算是我偷来的,谢谢二位,以后定还。”

望着莎法离开的背影,李诺低着头说:“她的意思是……如果咱俩没打起来,冠军不会旁落他人。”

索伦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呢?”

“无所谓。”

李诺真的像他的回答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托着下巴,望着茶白熟睡的身影。

“平安喜乐就好。”

索伦摆了摆手:“我该去挖冬瓜了,邢凯的事情我会注意。”

身边已经走来了开罗警卫,它们拿着手铐,像一群鸭子一样蹦跶着给他带上手铐。

李诺托着下巴的手指扬了扬,算是道别。

索伦没被带走多远,被警卫从盥洗室揪出来的亚克和他打了个照面。

“你还洗呢?”索伦都惊了。

“你要是跟屎打一场,你也会像我一样。”亚克无力的说,然后挑了挑眉:“聊出什么情报了?”

“没什么,一定要说……和他提前结盟是至今为止最正确的一步。”在警卫们带离的道路上,索伦侧目看向正坐在地上发呆的李诺。

“亚克,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

“马尔杰。”

“我说的是正常人。”

亚克顺着索伦的目光,眼神指着猎魔人的位置,笑着说:“我不认为用出全部底牌的情况下,他能赢你。”

索伦微不可见地摇头。

“玩家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在杀戮中成长的代价就是对生命和感情失去同理心,逐渐的,死亡、性甚至是毒品,都不能满足那份漠视了感情的大脑,亚克,只要是人,都避免不了被夺走乐趣的过程。”索伦笑了一声:“除非有那么一种人,他在乎的很少,少到连自己都不在乎,但这种人的逆鳞一旦碰了,脑子里的苯乙胺就会炸开,变成疯子把能毁的都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