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景烜，挑挑眉。

景烜正在剔鱼刺，好似根本没听见斜对面的人说的话。

见她看自己，便停下动作，温柔笑道：“别急，你先吃鹿肉，吃完了鹿肉，鱼刺就剃好了。”

褚欢：“……”

她笑着点头：“好，那你快些。”

俩人这般互动，看戏的人都伸着脖子看北翟人的反应。

雅乐公主也眼神暗沉，这两个人……

她正要再说什么，褚欢突然看过来问：“公主羡慕我什么？羡慕我出身不好？羡慕我丑？还是羡慕我有个好男人？”

雅乐公主‘啊’了一声，有点被她的反问弄得不明所以。

怎么是这个反应？

周围的人也被褚欢的反应弄得有些懵。

褚欢接着又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公主出身皇家，长得美貌，羡慕我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你的女子？是贵国皇室亏待了你，还是长得好看为你招了祸？”

那哪能？

雅乐公主刚想否认，褚欢又先一步瞥着景烜道：“至于好男人，这世上男人最不缺，好的也不少，想来北翟虽不及大周国土辽阔人口繁盛，但据说男多女少，总不会这样多的男儿，一个好的都没有，公主好好选一个驸马，成婚不就有了？”

雅乐公主：“……”

大家：“……”

皇帝就挺高兴了，因为褚欢当着北翟人的面，说北翟不如大周，偏偏这是事实，北翟人即便不乐意被贬低，却也无从反驳。

雅乐公主被褚欢不按常理出牌的话头弄得郁闷极了，窝着一口气，也就不废话了。

她直接道：“我大翟自然好男儿不少，可是本公主不想在国中选驸马，看上了王妃的夫君，这可怎么是好？”

好直接啊。

要不是场合情况不允许，褚欢都想脱口而出一句‘给你给你，尽管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