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条沾奶酪、黄油，配上一瓶大麦啤酒，就是卫恩的晚餐。

而莎娃坐在餐桌旁，穿着那条新买的裙子，给每一根薯条沾上奶酪黄油酱，然后一一放在卫恩手边。

卫恩一边享用僵尸小姐的服务，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司机教育零式。

半空中，幽灵、赤心和秘主三颗脑袋跟他一样，虽然是在冥想，但也看着旁边的司机，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些羡慕。

“……你要记住，巴巴的实力很强，不用每一道攻击都抵挡，适当的时候也给巴巴表现的机会。”

“哦。”

零式似懂非懂的看着卫恩，“实力很强，不抵挡？”

卫恩：“……”

特么这么教导孩子，不得把人教坏啊？

他瞥了眼司机，抬手一道精神力量弹射出去，将司机整个打飞出去。

司机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飞回来，“零式，记住……唔，疼！”

这脑袋不能要了，有反骨……

零式看了眼再次被弹飞出去的司机，又扭头看着卫恩，伸出两只饱受摧残的双手，“父亲，坏了。”

卫恩看着他那双已经变形的手掌，以及身上被荆棘恶魔攻击过留下的凹痕，“是有部分符文纹路损坏了，嗯，你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异常？”

零式不同于其他机械傀儡，他已经是机械生命，不能拿常理来判断。

通常来说，机械傀儡上的符文纹路损毁成这样，只能修复后才能再次使用。

但卫恩看零式灵活的样子，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没，没有。”零式摇摇头，依旧举着两只金属手掌。

卫恩想了想说道：“等会儿跟我到工作室，我研究一下。”

他不知道替换掉损坏的零件会不会对零式有影响，想来连人都能进行机械改造，这机械生命应该不至于换个零件就挂吧？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嗯嗯。”

零式眼睛眯了起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简单吃过晚饭，卫恩让莎娃留下收拾桌子，就带着零式他们回到工作室内，开始处理各项工作。

他取出之前制作狙击枪时剩下的金属材料，按照零式的设计图纸，使用钻床制作一套新的胸前护甲和双手的零件。

卫恩制作好零件，又在上面对照着刻印符文纹路，才最后给零式把损坏的部分拆卸掉。

咔。

哦？

符文法阵竟然没有熄灭？

“有感觉到什么吗？”

零式看着那双没了手掌的手臂，还有胸前缺失的护甲，以及内里运转正常的核心符文，抬抬手动动脚感受了下。

“没有感觉，父亲。”

“那就好。”

这说明，拆卸下来部分零件，不会对零式的整体生命产生影响。

卫恩不理解其中的原理，只能把它归咎于死神本源特性的强大。

紧接着，他给零式更换好新的的零件，“活动一下。”

“呼，呼呼……坚固之心。”

零式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手臂挥舞间虎虎生风，出拳的速度甚至比卫恩还要快几分。

卫恩满意的点点头，灵敏度正常，符文法阵启用也正常。

“刚刚我制作零件的过程，你看到了吧？”

“我已经记下来了，父亲。”

“尝试制作一下。”

培养免费劳力的第二步——让零式学习制作机械傀儡零件。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卫恩很清楚，以后他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要学习的知识也会呈几何级增长，如果零式能够独立制作机械傀儡，那他就省事多了。

第一步，制作零件粗胚顺利完成。

第二步，融入萨尔金属，有瑕疵，但打磨一下可以使用。

第三步……

“不能刻印符文纹路吗？”

卫恩看到零式一套流程操作下来，零件上的纹路、法阵节点都和设计图纸相差甚远，也只能摇头放弃。

对于钻床的操作，零式可以做到非常完美，精度丝毫不差。但是最后一步刻印符文就拉胯许多。

很明显，这是因为零式不了解符文学知识导致的。

或者，他可以学习之后再做尝试？

想到这里，卫恩取出杰里手札，抄录一部分基础符文法阵交给零式，“伱先尝试着学习一下。”

零式接过羊皮纸，看了看上面内容，又调了个头再看一眼，垂头丧气的说：“我不认识……”

卫恩无奈，“先去找莎娃吧，让她教你些其他的。”

他没有多少时间教导零式，只能先寄希望于僵尸小姐了。

她应该不是文盲吧？

“好的，父亲。”

等零式捏着羊皮纸离开工作室后，卫恩摇头想道：这第一个机械生命得好好教导才行，以后再制作转化其他的机械傀儡，就让零式教他们。

会符文学的机械生命，就问你们怕不怕？

当，当……

卫恩看了眼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大雨依旧。

随着钟声结束，红月悄然挂上夜空，悬浮在阴云之外，俯瞰着整个世界。

“红月……”

100本源才能勉强抵挡红月污染1秒钟时间——任重道远啊！

卫恩叹了口气，取出他身为幽魂学派底层情报官的工具，算算时间又有两天没上报情报了。

索性，他就将近期发生的事情都传输过去。

“新历1578年8月18日，天气阴雨。”

“卡斯特城邦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准确的说是两件大事。一是昨天夜里，城邦秘调司清除了所有的蚀骨虫寄生体，具体数量未知。”

“二是秘调司司长阿莱斯·库利巴利和深渊教派几位超凡者同归于……”

“秘调司新任司长是尼法·列媞希亚·埃利斯……”

“另外，在卡斯特城邦发现黑珍珠号船员的踪影，疑似那位海上皇帝在附近……”

“以上，卡斯特城邦情报官卫恩·洛夫特记。”

做完这些，卫恩将“打字机”收了起来，坐在一旁等着幽魂的情报费。

上次他在魇境世界和其他人交换过情报，已经大概摸清楚这些情报的价值。

涉及到黑珍珠号那位船长的动向，都价值50金镑。

而深渊教派的情报，尤其是秘调司司长还为此牺牲，怎么也得有50金镑吧？

之前不知道这些情报的价值，被联络官坑就算了，这回要是再出幺蛾子，就别怪他升级成情报了。

当啷，当啷……

一连串硬币碰撞的声音从蓝白箱子里传出来，清脆又悦耳。

“听上去有不少？”

卫恩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就见数十枚面值1金镑的金币躺在箱子里，在房间里蜡烛和瓦斯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一，二，三……四十金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