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根的铁链瞬间一分为四，捆住四具平躺在分尸路上的灵魂，再一拉，四具灵体便人立而起，站在了小鬼面前。

小鬼很专注，却被秦河的目光提醒，它若有感应，抬起头，和秦河来了个四目相对。见秦河直勾勾的盯着他，愣了愣之后脖子一缩，赶忙拉着四个灵魂一溜烟跑了。

那模样，像极了受到惊吓的野鹿。

秦河见状，莞尔一笑。

“爷，你笑什么？”

王铁柱见秦河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虚空某处，擦了擦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又见秦河脸上生出笑意，十分好奇。

“刚才来了个鬼差。”秦河如实道。

“爷，您能看见鬼差？”王铁柱吃了一惊。

“能。”秦河点头。

“那鬼差长啥样啊？”王铁柱来了兴趣。

“个子很小，勾魂的。”秦河道，顿了顿问：“你那两个爹，对灵魂的事情了解多少？”

此前在鲁地砸了一座城隍庙，揍了一群阴官，据说还是地府牛统领的心腹，叫什么凌天恒。

反正狠话撂的震天响，结果没了下文，也不知道对方是找不到自己，还是完全就是在吹牛。

“我听过一些。”王铁柱道，又说：“灵魂是一种非常虚弱的灵体，据说为了保护灵魂不受伤害，也为了维护轮回秩序，上古天神以空间法则赋予灵魂穿梭空间的能力，所以严格来说，灵魂并不在我们这一界，不是阴曹地府特有的秘术，很难伤害灵魂，也很难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那灵体化鬼又是一个怎样的过程？”秦河追问。

冤魂化为厉鬼，很快就可以拥有凶猛的杀伤力，而且修炼者很容易就能对它们产生伤害，这中间定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人死后，灵魂若是怨气深重，便会吸纳阴气、怨气灌魂化鬼，当灵魂不再纯净，便会被那方空间驱逐；所以鬼虽然厉害，却是可以杀伤的，有些鬼厉害到一定的程度，甚至能凝聚出实体，比如阴间的鬼卒。”王铁柱解释道。

“你知道的还不少。”秦河笑笑，这些东西他隐隐有所察觉，也从皮影戏里面看到过一些，但看到过和知晓内在原因，则是两码事。

“反正就这么一说，真实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王铁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