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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如父如女(3)(1 / 2)

作品:《我的爸爸甚尔

西友的货架上琳琅满目,晚上折扣的便当、蔬菜和面包让人难以抉择,慧拿不定主意,甚尔已经在砌成铜墙铁壁的购物篮中抢到三文鱼中段和寿司。

他一排一排找到她,不快地催促说“快点”。她回复“烦死了”,一咬牙还是只拿了吐司。

晚上住在漫咖,狭窄的隔间里,慧在电脑旁边吃东西边按手机,甚尔盘腿坐在地上,把生鱼片送进嘴里。

他是一点也不会为别人考虑的类型,自己填饱肚子就躺下,催促她把电脑屏幕熄灭。慧咬牙切齿,假装听不到地背过身去。哪能想到甚尔直接踹她后背。虽然应该收敛了力气,但还是害她差点脸滚键盘。

甚尔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慧刚把座椅放倒,还没躺下,回应伴随着摇头,实话实说道:“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也没什么钱。我打算在东京待一阵子。”

她不知道他问这个用意何在。不过,像这天晚上这样的事,后来他们干了好几票。两性在体力上自然是女性占下风,然而在下半身这档子事上,显然男性更容易犯错。从一开始抢了钱就跑,到后来还能大剌剌留在被敲诈了一笔的宅男家借浴室洗个澡。

大概其中也有人报警,可能是他们后来拿得太多。毕竟慧有偷偷背着甚尔把人家的存折也带走,再戴上口罩和帽子去取钱。趁着一个人的时候塞进包包夹层或裙撑底下。

报应来得比想象中快。

那一天,甚尔和慧吃完牛丼,从快餐店里出来。忘了当时他们在说什么,总之慧走到一旁点烟。

路边忽然有车停下,依稀记得是灰色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甚尔像老年痴呆一样令人窝火的样子——有时间看热闹你倒是救救我啊!

被套上麻袋往车里塞,担心裙摆压皱所以叫了好几嗓子。倒也没遭到想象中应有的酷刑。

她被带到了某间能看到海景的别墅。

五月七日慧以为自己会被装进水泥桶滚进海里,结果没有,反倒是之前在街头动手动脚的小混混鼻青脸肿跪着道歉。东京人的侠义会不少,其中以传言中即将合并明日机组·日出井组系著称,粟楠会隶属其中。

慧隐隐约约记得粟楠干弥的长相,那天在妈妈的丧仪上已经见过一次。她之前那么担心道上混的,竟然忘了原来自己还有道上混的亲戚。但主导整个流程的并不是干弥,而是他父亲粟楠道元。

她全程头都不敢抬起来,勉强能判断自己被当成少主的私生子对待了。交代了许多事,又派私家车将她原路送回。

等待司机的时候,背后传来男人爽朗的问候声。她转过身,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映入眼帘。折原临也说:“你之前没和母亲住在一起呢?”

“嗯?啊,”慧愣了愣,“对。有些不得已的缘由。”

“原来如此。”临也点点头。

并不咄咄逼人的态度,清爽的外貌,无一不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休息室内安静了片刻。

然而他却说:“其实我是你父亲。”

氛围没有一丁点改变。

慧眨了眨眼:“这是《星球大战》的梗?”

“被发现了。听说你有在做占卜对吧?之后需要钱的话,”被看穿了也不感到无措,临也已经准备要走,笑着往后退,“可以联系我。我有想委托你做的工作。”

之前做占卜都是在乡下,来东京后就基本没开张,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情报的?

慧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名叫四木的干部已经从另一头的走廊进来,义正辞严地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摇摇头,下意识问了一句:“刚才遇到了一个陌生人。”

“可能是会长的客人。”

他领着她往外走,行径中随口解释:“假如刚才与您攀谈的是折原临也的话,我不得已要多提一嘴,他才离开池袋不久。您最好是离他远些。”

四木打开车门,慧坐上去时与他对视。

不苟言笑的男人严肃地说:“那个人非常危险。”

本来慧是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动向的,但转念一想,又已经没什么意义,所以索性让他们送她到了最近滞留的漫咖附近。

进门后,收银台前,她和收拾了行囊准备连她的钱一并卷走的甚尔迎面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