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的心里疑惑嘴上不敢说,只能默默听令。

又看了牢房中那人许久,李景隆咬牙切齿,把门打开,老子进去好好修理修理他!

掌狱千户微微一笑,公爷,没这个规矩!您身份虽然贵重,可您毕竟不是..........不是下官不给您方便,实在是何镇抚的规矩森严!

哼!李景隆冷哼一声,无可奈何,转眼问道,你们镇抚呢?

许是在花园子里喝酒呢!

带本官去!本官也正好喝点!李景隆又看了牢房中那蜷缩的身影一眼,冷冷道。

花园中,石桌上,几个小菜,一壶酒。

何广义正在自斟自饮,远远的望见李景隆跟着他手下过来。他的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又快速的舒展开。

他和李景隆,都算是将门出身,彼此之间还要留着些情面。只要不涉及到国法圣命,这些场面上的事,他也要笑着应对。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何广义随意的拱拱手,曹国公要是不嫌弃,一起喝点?

李景隆笑着坐下,咱们哥俩还叫什么国公,好端端的兄弟都叫外道了!

谁他妈是你兄弟?何广义心里暗骂,早先几年你曹国公可是眼皮都没夹过老子。

这么晚了,何事?何广义心里骂,嘴上笑,主动给李景隆倒酒。

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李景隆叹息一声,兄弟,哥哥和那个叫岁月的有仇,一会炮制他一番,你给个情面?

不过是个老鸨子,怎么就得罪您了?何广义笑道,不是不给您情面,诏狱虽然是审犯人的地方,可人家没有什么大罪过,也不能动用私刑呀?再说,您又不是锦衣卫,这事不好办呀!

李景隆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依旧带笑,你也说了,不过是个老鸨子,下贱的玩意儿!这点面子都不给哥哥?

您言重了,本来她也没什么大罪过,想着天亮了就交给应天府,要不您去应天府的大牢炮制他?您是曹国公,应天府里谁敢不给您颜面!何广义也喝了一口,您和她,有什么仇?

我的事你不知道?李景隆问道。

你俩什么事?何广义问道。

不是后者装糊涂,而是去画舫抓人的时候,何广义没有跟着去。

你真不知道?李景隆诧异的问。

您不说我怎么知道?何广义笑道。

装糊涂?

我用的着装糊涂?

李景隆看着何广义良久,忽然一笑,没事,喝酒!

这回轮到对方诧异了,举着杯跟李景隆碰了一下,曹国公,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