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嘴角微动，忍不住冲着那谷满仓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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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轻轻地嗯了一声，“毕竟对黑布和捆绑还有钉子知晓得一清二楚的人，一定是当时在现场的人，而最为熟练的人，就是当年做出这一切的那些水匪。”

“我便可以吹上个十日八日的。可没有想到，当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同样，他离那孙长山也站得格外的近，这一钉下去，韩御史还不得当场归西。

“两位大人，小人当真是知道错了。小人平日里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吹牛！谷满仓他们都知道的。”

没有理由凶手杀死郑东的时候，没有提前准备好这些工具。如果袁惑是凶手，那么他要么逃走的时候身上带着这些东西，要么就将这东西扔了。

顾甚微想着，伸手将他轻轻一带，可那预想棺材钉却是没有扎过来……而是转了个弯儿直接被拍进了孙长山的脖子里。

韩时宴点了点头，四周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那些同孙长山一起当值守卫们瞧着都不忍心起来，那个叫做谷满仓的小白脸没忍住替孙长山说话道：

这些都是重要的作案工具，以前每一个案子里都有的。

他这一回眸，直接对上了顾甚微满是无语的脸。

目击证人撞见他的时候，他两手空空，这就不合理了。

韩时宴看向了顾甚微，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你之前在芙蓉巷问绿翊，当时袁惑有没有杀光那些水匪，就怀疑真凶是那些人之一了。等听到谷满仓的话，便确定了孙长山就是那个……二当家。”

顾甚微想着，蹙了蹙眉头。

那孙长山说着，竟是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芙蓉楼的绿翊姑娘，应该可以认出你来吧。我该叫你孙长山，还是二当家的？”

那孙长山瞳孔猛的一缩，腾地一下跃起，他一把抓起那棺材钉，高高的举起了手眼瞧见就要朝着韩时宴猛扎过去。

“不光是这样，他还说那殿前司的大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还没有他好呢！”

“还想要冒险成为第三个袁惑行凶的目击证人，毕竟当时他落荒而逃的时候，身上可没有背着包袱。开封府在现场只发现了袁惑的令牌，但是没有发现棺材钉还有绳索，以及黑布。”

她伸出手去，探了探孙长山的鼻息，冲着韩时宴摇了摇头，“人死了。”

这幕后之人办事十分让人纠结，她也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她知晓，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破案，而是要找到袁惑搞清楚幕后之人。

现在孙长山死了，袁惑又到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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