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山四周的虚空中，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眸子俯视着山巅的深坑，眼中有恐惧，有茫然，但最多的，还是那悲痛的哀思。

他们生活了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门派，就在这转瞬之间，被摧毁殆尽。

而在这众多双眼睛中，一双眼尾上翘的丹凤眼显得得尤为猩红，白鸟望着身下的景象，周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曾经不惜自断一臂，灭掉黑鸟系都要保全的飞鸟门，众多先辈前仆后继努力了数代才诞生的宗门，今天在他的手中彻底葬送了。

明明只需要在给他一年的时间，他就可以融合贯通黑白两系的功法，达到前人所未曾触及的境界，从而带领飞鸟门走上玄武国真正的巅峰。

可如今，连门派驻地都已经毁于一旦，门内弟子也在这一炮之下离心离德，在隐忍下去又有何用途。

“孽畜，我要你死！”

虚空中，白鸟豁然转身，背后黑白双翼怒张，一者邪恶妖冶，一者圣洁辉煌，两只羽翼在扇动间激起呼啸的飓风，黑白两色气劲自白鸟身上冲天而起，他原本俊逸的面庞也黑白两色交织中，被扭曲的宛如恶鬼。

白鸟身后那双诡异的黑白双翼，就是他这近十年来一直闭关苦修的缘由，如果只是单纯疗伤的话，可不至于让他修养这么久。

毕竟连当初战败的黑鸟，都只是修养了不足年许后就能在暗影组织内活蹦乱跳，更何况是功力更强的他。

这些年他一直苦修不曾显世，只是为了完成黑白两系功法的彻底融合，而在完成融合之前，他不益动手，否则会干扰花费漫长时间才勉力实现的脆弱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