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你，你可以说话了？”

“恢复了一些，不过声音还有些沙哑，医生说还需要多练习。”于晴艰费力地说完这一句话。

白晓娴却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发自真心地为于晴能说话而感到高兴，要知道当初于晴出事以后，医生可是断定她几乎是很难再开口了。

“好了，别在这闲聊了，晓娴，你跟我去换衣服，我们去拍照。”

白晓娴被夏明月拉着去换了学士服，他们找了学校比较僻静的角落拍了几组毕业合照。

拍着拍着，夏明月就感慨了起来：“唉，要是心染在就好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人却在国外。”

“额咳咳，明月，那你看看那边正朝我们走来的人是谁啊？”

白晓娴笑着指了指远处的小径，夏明月看了过去，看见顾心染穿着白色长裙缓缓走来的时候，几乎就要激动地蹦了起来。

“心染！她她她，她怎么回来了，她不是说她实验室很忙，回不来的吗？”

“那再忙不得回来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啊。”顾心染已经走到了夏明月和白晓娴面前，三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白晓娴觉得这一天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幸福的一天，不仅有朋友和她一起拍毕业照，还有她的爱人和家人见证她的毕业。

霍蔺启手捧玫瑰花递到她的面前，亲口恭喜她毕业快乐，立刻引起周围大家的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白晓娴红着脸让他们别起哄，“这么多人看着呢，就别了吧。”

“亲一个，亲一个。”两人却被推着越离越近。

霍蔺启凑近她，低着头俯视着她，“你要是不嫌弃我感冒刚好的话……”

不等霍蔺启行动，白晓娴先踮起脚尖快速地亲了下霍蔺启的嘴唇。

“哦咦~”周围大家立刻爆出怪叫声。

“来来来，我们全部人一起拍个大合照啊。”

白晓娴被霍蔺启揽住肩膀，他们站在了中间的位置，对着镜头微笑拍照。

白晓娴看到连顾叔叔都来了，可唯独缺了一个人，那个被她当做尊敬长辈看待的人。他没来，这场毕业典礼多多少少都带了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