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这根本就是评委的劫难。(1 / 2)

作品:《我一个国家队,混娱乐圈很合理吧

李景霖摇了摇头。

有时候吧,这里面牵扯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若是在自己专业里,遇到一些事情,那站出来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是,其他的行业,还是最好不要乱说,不要说太多。

很快。

大会展开。

大家认真听讲。

在会议结束后,则是各有各的安排任务。

李景霖则是在第二天。

直接便来到了大剧院。

展开评委工作。

这一次的音乐类非遗文化全国文创大赛.是在这里“海选”。

当然。

说是海选。

但能够走到这里的,也就只有两百组节目。

“李教授来了。”

其余的几位评委,见到李景霖的到来,也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曲艺协会的,戏曲协会的,民族协会的,民乐协会的,或是一些资深的音乐家。

一共有六人。

李景霖一一打过招呼后,在评委席上坐好。

准备开始评审工作。

很快。

第一个演出者便走了出来。

这是来自于浙江景宁的一位非遗文化传承者。

畲族民歌。

畲族民歌的传承,两处在江浙,一处在福建。

畲族文化,没有文字,只有语言,他们的文化全靠民歌传承,而他们的民歌,又没有曲谱,全部是口口相传,能存活至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也是急需要保护的一种文化遗产。

在表演结束后。

曲艺协会的一位刘姓评委皱了皱眉。

这个民歌的表演,让刘教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其他的评委们也在沉思。

迟疑了片刻,便开口说了起来。

“我其实不是很了解畲族的民歌。”

“在我个人看来.这个表演,很有民族气息,但是关于乡土的气息味道还是淡了点,感觉.更偏向于针砭时弊,而且,内容全都是在善恶的讨论,人性的讨论上,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很冷门的非遗。

若是不了解的话,的确容易将其归类成民歌,然后戴上民歌特有的有色眼镜。

听到了这位评委的话。

李景霖的眉头顿时挑了挑。

还没等刘教授说完,便微笑着轻轻开口。

“刘教授,畲族民歌,的确很有点冷门.”

看到李景霖插嘴。

刘教授并没有不满。

而是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虽然,打断显得很突兀。

但很明显。

自己和李景霖无冤无仇,他根本没必要去打断自己的发言,来得罪自己。

所以。

唯一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这年轻人在帮自己救场。

于是,刘教授便若有兴趣的看向李景霖。

“我还真不太了解畲族民歌,李教授,您能解释解释?”

李景霖微笑着点了点头。

倒也没藏着掖着。

“畲族民歌吧,的确也和大部分民歌一样,可以叙世事,陈志趣,寄幽思,诉衷肠的抒情,但也有记时令,劝耕织的内容,因为,畲族文化没有文字,全靠民歌口口相传。”

“这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特色点,便是以歌辨亲疏,识褒贬,度优劣,正人心。”

“他的作品,看似针砭时弊,与民族文化有些背离,但其实,这恰恰是蕴藏在畲族文化之下,十分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容易能够与现代流行相互呼应,结合的一环。”

听到李景霖的解释后。

刘教授额头冒了冷汗。

旋即不着痕迹的,对李景霖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毕竟。

这第一个节目,还真是邪门。

绝大部分的民歌,大部分是以老百姓的劳动生活为主。

或许有针砭时弊,也有善恶讨论,人性讨论,但那一般不会这么多。

大部分,这类的内容,不是以歌曲,而是以故事,或是民俗传说的方式来传承下来的。

但畲族不太一样。

没有文字的他们,一般会用民歌来记录这些,并且用民歌来讲故事。

微微一笑。

将这小小的突发情况一笔带过。

比赛继续进行。

其实,这并不是刘教授见识浅薄。

非遗音乐那么多。

不可能有人对每一种文化遗产都如数家珍,研究的多么透彻。

就比方说,仅仅是一个“薅草锣鼓”.

就可以有江西一处,江苏一处,四川两处,湖北五处加起来共九处完全不同的风格。

仅仅是分辨一项。

都有可能直接让一个音乐巨佬头皮发麻。

这便是术业有专攻。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一个音乐类的非遗比赛,仅仅是在海选上,就有七位评委的原因。

每一位选手上场的场次是有讲究的,评委也并不完全是只有这七位。

其中,只有三位评委是常驻的,比如代表了音乐家协会的李景霖。

还有更多的专家,会在其他的场次担任评委。

正是为了相互弥补。

表面上。

这是对非遗传承者的考验。

实际上,不如说.

这踏马是整个华夏土地上这么多种非遗文化,对这几位评委们的考验。

很快。

各式各样的非遗演出展开着。

评委席上,古琴大师林教授已经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了。

一下午,就有了七个门派的古琴轮流轰炸头皮。

扬州的广陵派,南京的金陵派,杭州的浙派,山东的诸城派,广东的岭南派。

最恶心的是梅庵琴派。

南通一个,镇江一个,同一个门派,还踏马分出了剑宗和气宗。

这谁顶得住。

林教授瞪大眼睛,就看着虞山琴派在等什么,怎么还不出现。

“.”

等了半天。

又来了古琴。

是踏马陕西的。

乐。

休息的时候。

评委们总算放松了自己绷紧的神经。

“我脑壳有点痛.”

一位川省的唢呐大师心态丝毫不比林教授好多少。

如果说。

古琴也就十二个派系的非遗

那唢呐,直接就干到了27个。

从南吹到北,从东吹到西,从早吹到晚,从生吹到死。

白的红的应有尽有。

前一秒万载得胜鼓,后一秒临县大唢呐。

先是五台八大套,再来“远安”“泪水”“大呜音”。

“下面还有的难受的呢。”

刘教授翻看着名单。

眼皮子狂抽。

“11个花儿全到了,7个蒙古长调在等着。”

“最离谱的是明天。”

“嗯?”

评委们抬起头。

李景霖也不例外。

“十13个佛教音乐。”

刘教授艰难的开了口。

明显能感受到。

此时的刘教授,已然化身成了压力老子。

“220个道道教音乐。”

“嗯,单独摘出来的那些也要一起来,没算在这里面。”

在场的教授们登时眼前一黑。

李景霖也不例外。

从金山水陆法会,到塔尔寺花架,北武当,大相国,直孔噶举,觉囊梵音

再到太平道乐,清水道,崂山道,齐云山,全真,茅山,正一科仪,正一天师道.

这还只是被归纳起来的项目。

单独摘出来的。

那还要有智化寺,五台山,千山寺,武当山,玄妙观.

这些佛道音乐,可都是单拎出来的项目。

这煎熬,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咱们想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