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点够狠的。

这话听在陈主任的耳中，实在是有点可怕。

帕格尼尼大赛狠不狠？

眼前这人十几岁就去杀了个通关，二十出头就带着俩学生继续杀了个通关。

就这，对眼前这位活爹来说，也就平平无奇。

算不得什么狠。

可现在，活爹说他不够狠，要整点真正的狠的。

就连李景霖都觉得是个狠活儿.到底该是什么样的，陈主任是想都不敢想。

下意识便是问道。

“至于吗？”

“不至于吗？”

“.”

陈主任抬起头，看向李景霖，蓦然一愣。

李景霖的表情，此时已经有些微微改变，相比之前聊天时，如开玩笑一般的神态，要认真了许多。

“.”

得了，这小子多少是憋了股气的。

陈主任嘴角抽了抽，倒也没继续说什么。

对于李景霖这心态，陈主任实在是太明白了。

毕竟，就陈主任自己而言，除了教学工作外，像是一些文化交流的项目，也是经常涉及到的。

这方面若是稍微受点气，受点委屈，属实正常不过。

这气，这委屈。

可不仅是来自于外部的。

一些老外固然傲慢，在这方面的交锋中，歧视，打压，或者不当人子的轻易给你下定义.这些东西吧，起码是很有反击余地的。

但自己这边，出一些扯后腿的狗子，那属实是更让人糟心。

很奇怪的便是，总有人愿意当狗子。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他们能独立思考，能有文学见地，有时候，西方老爷拿一些奖项当骨头喂一喂，那真的是汪汪汪个不停。

这也就算了。

又有多少另一边的人，极端的将“文化交流”概括为“讨好西方”？

搞这行，那当真是三面被夹击，三面受鸟气。

回头一看，甭管什么立场的人，似乎都得开骂两句，时不时给你整几句“戏子”“你玩音乐放古代就是下九流”“文化交流有P用”之类看似发红，实则遗老遗少的智障言论。

陈主任倒是还好，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李景霖可不一样。

这人年轻，受不得气，之前受气了那不是不想发，那是得憋着。

可想而知，一旦爆发以后，恐怕会引起很大的争议。

当下，陈主任也正色起来。

“李主任，我大概能明白，但你还是得控制一点。”

“不控制的话，一时爽，容易破坏大局。”

“控制得看怎么控制。”

李景霖微微一笑。

倒没有正面回应陈主任。

但陈主任听了这句话，瞬间就知道，李景霖这次是压根不想控制了。

他就是想给各位搞個大的。

“控制，控制，我们到处都讲礼貌，控制了几十年了，现在也该慢慢解除一下封印了。”

李景霖虽然年轻气盛，但也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真要是对大局无利的，那肯定不会去做。

可正如李景霖所言。

控制了几十年，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力，该爆发也是时候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