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知道雪银莉想问什么——她想问他，他这次有没有用全力。

他有。

不仅用了全力，而且，他保证，这绝对是他除了五年前和建昀那场以及境外冒险途中外最认真的一次战斗。

雪银莉的每一个战术，都值得他思考，每一个命令，都值得他推敲。

他，尽了全力！

可惜，尽了全力，眼看着胜利就在身边，还是输了……

他轻轻苦笑一下，轻到看不见。

但是，这场战斗，是没有遗憾的！

尽了全力，哪怕失败也终不悔！

“你是一位可敬的对手。”终于，他再次开口。

“你当然也是！”雪银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深蓝眸子和深绿眸子在灿烂的阳光下对视，深蓝显得格外深沉成熟，深绿显得生机未了。忽而，翼艳轻轻地笑了，不是苦笑，不是自嘲，当然也不是讽刺的笑，而是一个无处不散发着迷人气息的微笑，激起了观众席上迷妹的尖叫。

“期待和你的下一次战斗。”

他伸出一只手，伸到雪银莉面前。

望着他的笑容，雪银莉愣了一愣。透过这个笑容，雪银莉仿佛看到了那些热情好客温暖善良的北域人民……

她很快从愣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也回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尽管她的笑容没有他的那么迷人，同时也伸出同一只手，握住了翼艳的手。

“我也期待着。”

“哗哗哗……”

格里芬院长率先鼓起了掌，接着，全绿野擂台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还是门口挤着要进来的市民。

雪银莉抬起头，观战席上寻找着芳梅朵雅雷诺的位置，但当目光扫到一个位置的时候，她突然一笑，看向翼艳：“你看看谁来了？”

翼艳顺着雪银莉指的方向看过去，当他看到远远在观战席最后一排观战不敢和人群拥挤的那个身影时，眸子突然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