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够利用调灵师这项职业做到什么，又做不到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职业的边界在哪里。

——凡是他无法通过调灵师做到的，基本就是其边界。

相反，若是他可以通过调灵师做成的，基本就在边界之内。

至于如何做到，作为开山之祖，当然是“能做到，就可以做到”。

作为开山之祖，就是这么任性。

可对其他人来说，这个“调灵师”就非常不友好了。

它本来就是一个糅合了灵酒师、灵膳师，却又远超出这两者之上的复合型职业，复杂程度本来就在如灵植师这种单一型、具体型职业之上。

更加宽泛，更加抽象。

现在倒好，连个从山脚到山顶的路径都没有。

别说路径，就连勉强能够一路借力到顶的借力点都没有。

就这么硬邦邦的，宛如一座光滑的玻璃山一般，duang的一下矗立在那里。

对其他人来说，即便知其雄伟壮阔，想要攀登，却也无从爬起。

没路啊。

对白芷来说，情况稍微要好一些。

可也就好一些。

就像是原本被分成好多份、可以一口口细嚼慢咽吞入腹中的能力，现在直接硬邦邦砂锅大一坨塞进嘴里。

根本就吞不下，消化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第一次尝试的时候，白芷发现这情况，惊讶又沮丧。

惊讶的原因，当然就是她借助“画形”能力对“调灵师”这一职业的古怪感受。

“感觉就像是在啃一颗巨大的铁球，硬邦邦的，沉甸甸的，表面还光滑无比。”

白芷因此心中生出沮丧的情绪，因为孟周并没有给她仔细解释“调灵师”的内情，她以为这就是一种与灵植师差不多的职业而已。

因此，她对自己的“画形”能力有了一种错误的认知，以为也就不过如此。

沮丧的白芷本来已经放弃了对这种职业能力的期望，让她意外的是，当两人再一次合体，进行最亲密的互动之时，她惊讶的发现，“画形”能力居然借助这种最亲密的接触收获了一些“调灵师”的信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干呗。

不过，两人对此还是很节制的，并没有为了让白芷尽快将“调灵师”消化掉而没日没夜。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加上白芷也已经过长久的努力，消化了一大半，两人便加了几天班，赶在十二月之前让白芷直接“空降”到山巅，成为继孟周之后的第二名调灵师。

而且，因为“画形”能力的特殊性，白芷一成为调灵师，就是三阶下品接近中品的水准。

因为这也是白芷画师职业当下所在层次。

虽然在孟周这里收获的“调灵师”职业，没有赋予她一种具体的调灵师职业。

可这并没有削弱她，反而让她变得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