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病房里的灯光亮了。

付胭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的脖颈,冷削的喉结,皮肤下凸涨的血脉经络,鼻间是他偾张的荷尔蒙气息和克制隐忍的怒气。

再一眼,是他没扣紧的病号服,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隐隐透出一点血迹。

她的心脏一寸寸地被掐紧,呼吸一疼,一股猛烈的酸涩冲出眼眶,她的手被男人紧紧攥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碾碎才肯罢休。

“你在乎吗,付胭?”

他再一次逼问她。

她眼眶一热,别过视线,眼底雾蒙蒙的一片。

他无声无息地站在面前,可他的滔天怒火仿佛要将她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