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车上,她就意识到来月经了,没想到去一趟便利店的时间,小腹会这么痛。

霍铭征抽了两张纸,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汗,将她放倒躺在沙发上,才起身去了厨房。

付胭的生活习惯一直没有很大的变化,比如一些生活上用的东西会放在哪里,就算搬了家还是在一些熟悉的位置。

不过霍铭征只看见她的水杯。

厨房柜子里没有红糖。

付胭虚弱的声音从客厅那边传来,一字一句,缓缓地,好像没什么力气,又好像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是我流产后第一次来,我还没来得及买红糖。”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霍铭征的心脏上。

他倏然握紧水杯。

密码不是他随意猜出来的。

是他一次就试出来了。

密码就是她查出怀孕的那天加上流产的那天的日期。

冗长的沉默后,霍铭征拿出手机给曹方打了个电话。

余光里付胭提着便利店的袋子一步步朝主卧走去,他跟出去,她已经进了浴室,门关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她爱干净,那样狼藉肯定受不住,霍铭征没有阻拦,就在门口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水流声才停止。

霍铭征等了一会儿推开门进去,一片迷蒙的雾气后,付胭正在穿浴袍,肚子痛直不起身,她就坐在椅子上,动作很慢,指尖在微微颤抖。

听见开门的动静,她下意识裹紧浴袍,被蒸汽熏过的眼眸像一双鹿瞳,水汪汪带着戒备地看着他。

霍铭征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过去,动作快速地将浴袍带子绑上,然后将她打横抱出浴室,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