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掀开被子，视线下移，便看到周若琦的大腿位置果然有一块小小的青紫。

而且不止这一处，别的地方也有，多是大腿这些隐秘的位置，青青紫紫，深浅不一。

徐珍珍！

真该死！

周霖瞳孔微缩，凝出怒意来。

“爸爸。”软软的声音响起，周若琦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往旁边挪了挪，大概以为周霖掀了被子是要睡上来。

周霖用被子把他捂好，“琦琦乖，睡觉，爸爸只是看看你。”

周若琦乖乖闭上眼睛。

那样讨好一样的听话，让周霖脑海里瞬间想到的是程阳程星，他们活泼可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他们的母亲会耐心的给他们讲道理，将他们教养得极好。

他想，程知微说那番话，是觉得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他出去叫佣人取了药膏，亲自给周若琦擦药。

周若琦受宠若惊，睫毛颤颤的，像受惊的小兔子，“谢谢爸爸。”

周林眸光深邃，问他：“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他难得对他有这样的耐心，周若琦很开心，眼睛偷偷的观察周霖的神情，随后小心翼翼的摇头，“不疼的。”

周霖手一顿，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可他明白，周若琦大概也不会说这是徐珍珍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