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男人想疯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寡妇！”

“敏郡主竟然也忍得下去，从前她对待得罪自己的人，可从来都是下狠手的！”

“那顾尛有什么值得她这么执着的，根本就配不上她！”

……

顾尛很生气，觉得她做得太刻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骂得有多难听！”

赵梓莹早料到了他会来兴师问罪，心脏还是揪紧了一下。

她抬眸，语气平静：“顾大人只听到旁人骂她骂难听，怎么没听到别人也在骂你，骂你把妻子的脸都踩进了泥里！”

顾尛生气：“你明知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赵梓莹的食指用力点在他胸口，反问他：“是你没把有无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当众抱了她？还是你没有把我丢在雪地里去，跑去跟她单独共处一室？”

顾尛耐着性子解释：“她当时冻成那样，换做是谁，都该救！”

赵梓莹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近他，咄咄逼人：“我说不救她了吗？你们同处一室、搂搂抱抱的那辆马车，难道不是我让人收拾出来的么！”

“车队里没有力气大的粗使婆子了，用得着你去抱？那么多丫鬟，还照顾不了她一个寡妇？你是火炉子还是大夫，用得着你去贴身伺候？”

“我也只是告诉旁人事实而已！为什么他们骂她，也骂你？因为但凡长了脑子的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们在羞辱我！既然是事实，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发火，口口声声骂我刻薄！”

“刻薄的到底是谁！”

顾尛对林安氏总归有旧日的情分，听到那么些闲言碎语，自然生气，可听着她的咄咄逼人，看着她失望且恶心的眼神，心口的怒意突然冷却成了很复杂，甚至有些愧疚。

确实，她没说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