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声音和眼神都很温柔。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痛苦。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自己的心意他还不知道吗？

“你对我……到底算什么？”

她盯着小侯爷，眼眶已经湿润。

“我对殿下的心意，就如同殿下对我一样。”

“你既然知道，为何要亲自将我送去氐夷？你是觉得本宫很坚强吗？”

“殿下，你听我说……”

季怀安不自觉地用力握住长公主的小手。

“我不想听！你走吧……”

长公主用力抽回手，情绪有些崩溃。

“陛下派我去刺杀氐夷王……”

猛地听到小侯爷的话，长公主怔住。

“你说什么？”

“陛下派我去行刺氐夷王呼延大雄，我不得不去……”

季怀安认真地解释了一遍。

“不，这不可能……”

长公主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如果小侯爷借着送嫁行刺氐夷王，就是置所有人于死地，包括她。

父皇不仅将自己推入火坑，还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她无法相信……但小侯爷的眼神告诉她，这是真的。

“在陛下眼里，任何人都不重要，包括殿下。”

季怀安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残忍，但有些事必须要让长公主明白，否则难以说服她违背皇帝老儿的旨意。

他甚至想将驸马的事告诉长公主，但看到长公主如此憔悴，怕她受不了打击，只好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