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深呼吸一口气，垂眸道：“抱歉，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

方医生语气微冷，也不怕得罪周霖，直白的道：“您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程小姐变成现在这样，想必和您关系匪浅。”

“能治好吗？”周霖问。

“记忆这种东西十分的微妙，说实话，失忆甚至都不算是常规的精神疾病，吃药是没用的。”方医生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重要的是你的陪伴。”

她以为周霖是程知微的丈夫，理所当然的就该是最亲密的人。

可周霖陪伴，那是程知微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周霖心情复杂的上了车，刚坐下，就感受到程知微偷偷看过来的视线，他转头看她，对上她探究的眼神。

她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话语，“请问你是？”

周霖喉咙滚了滚，他一直觉得她是有目的的装疯卖傻，结果有一天她被确认是失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程知微。

而且她此时眼里全都是陌生。

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

“谢谢你送我。”她乖巧又安静，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毯子，又顺了一把头发。

有种在自己陌生人面前形象不好，便无所适从的感觉。

车子一路回到璀璨天城。

程知微茫然的站在别墅门口，转头去看周霖，周围很多人，但是她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下意识的问周霖：“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