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萧琅炎让徐寿立刻传水沐浴,洗去一身气息以后,他低头在袖子上闻了又闻。

徐寿连忙躬身上前,讨好地笑说:“王爷,这些衣物已经用竹丝香熏过了。”

上次挨了骂,这次他倒是没忘。

但萧琅炎拧着眉,问道:“我身上还有没有麝香味?”

徐寿愣住,上前嗅了嗅:“没有,怎么了王爷?”

萧琅炎想起方才回府时,沈定珠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他冷笑一声,坐去榻边:“叫沈定珠过来伺候。”

他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然而,不等徐寿踏出院子的门,宫里就来人,说皇上命他进宫议事。

这一去,萧琅炎两天都没回王府。

沈定珠倒是趁着这些日子,将给他的黑靴做成了。

夜里露重,她靠在桌子边整理针线,一阵凉风从门口穿过,院子里响起徐寿的声音。

“沈通房,可在屋里?”他不便入内,只站在院内呼唤。

沈定珠挑帘出去:“徐公公,这么晚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徐寿的神色在夜里显得很是沉寂,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娴妃娘娘为菩月公主准备的接风洗尘宴,王爷喝的有些多了,刚回院子。”

“郑姑娘已经去伺候了,王爷醉的不省人事,杂家觉得,还是你去伺候比较妥当。其实这次本不应来提醒,但念在沈通房跟杂家还算有点恩情的份上,这话点到为止。”

说罢,徐寿就匆匆离去。

沈定珠扶着门栏沉默,徐寿就是专门来提醒她去争宠的?

自打郑尔兰回府以后,她不曾跟她打过照面,但听说,郑尔兰还是留在内院,继续做萧琅炎的一等丫鬟。

故而萧琅炎若是喝多了,郑尔兰服侍照顾也无可厚非。

不过……

沈定珠想到大哥在漠北正养病,萧琅炎还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故而屋内人影一晃,沈定珠戴好薄披,就提着灯笼去了萧琅炎的院子里。

门口的陈衡刚想阻拦,徐寿朝他摆摆手,陈衡这才拧眉,眼睁睁地看着沈定珠进去了。

屋内,传来郑尔兰腻的发人的声音:“王爷,这是醒酒汤,您喝一点……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