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水龙头，双手掬起冷水，洗了一把脸。

苏清婉在心里告诉自己，何必纠结情情爱爱，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她和夜寻，这样就好。

苏清婉出去的时候，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门就看见夜寻站在浴室门口。

他没有笑，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恨我。”

“我恨你干什么？”苏清婉苦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李离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你是我的恩人，我对你只有感激。”

夜寻盯着她看了半晌，终究没说什么，拦住她的肩膀，“睡吧，很晚了。”

“嗯。”苏清婉这一晚，一直靠在夜寻怀里，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梦到了过世的母亲，和酒鬼爸爸。

梦到了第一次遇见苏夫人，她在垃圾桶里捡垃圾吃，苏夫人从豪车上下来，宛若仙女一样，把她抱在怀里。

她梦到了第一次遇见厉锦天，他对她说，他对她就是一眼万年，天崩地裂乃敢与君绝！

她梦到了被苏林骗来缅北，那些以前说要爱她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的人全部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恶魔！

把她丢在了坑里，和蛇埋在一起。

那么多蛇，在她脚边挣扎扭动，顺着她的腿往上……到了她大腿根！

“不要！”

苏清婉猛地坐起来，看见自己坐在房间的床上，外面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