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又让她的火气消了大半。

张浩平眼见着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心里的恐慌也少了一些。

正准备说话，张秘书就敲门进来送茶水。

季思涵从他一进门，目光就紧紧盯着张秘书，果不其然地发现了张秘书和张浩平在外貌上的相似点。

张秘书出去后，季思涵拿起茶杯，看了一眼里面飘起的茶叶，嗤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们分公司的条件这么差？招待客人都用茶叶沫子？”季思涵似笑非笑地点了点茶杯。

张浩平看了一眼茶杯，脸一下子涨红了。

“不好意思，季总，这是我平常喝的茶叶，可能小张不知道，拿错了。”他慌忙道歉：“我让他再沏一杯来。”

“不用了。”季思涵叫住他，“坐下。”她命令道。

张浩平神情惴惴地坐下了。

季思涵耷拉着眼皮，手指轻点着桌面，视线紧紧盯着张浩平。

张浩平被她锐利的目光看得坐立不安，额头的冷汗凝结成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张经理，”季思涵慢悠悠地开了口：“挺大的架子啊，不到三十个人的分公司，还整出来个秘书？”

就像是敲响了丧钟，张浩平最害怕的事情被她点出。

他低着头，嗫嚅道：“季总，我、我……”

“不用多说。”季思涵挺直背部，表情严肃：“你找个秘书，其实根本无所谓，集团也不在乎多你一个秘书的开支。”

“但是！”她话锋一转，“让我生气的是，你任人唯亲，不看品行的行为！”

季思涵斥责道：“你觉得你这个亲戚能做好秘书吗？我不过从总公司送个资料，竟然还需要预约？不预约就见不到你？怎么，张经理有这么忙吗？忙到使用预约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