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傲惊醒了，浑身都是湿透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落雁霜竟然没有杀他，她是真的忘了以前的一切还是原谅了他？

如果她真的原谅了他，那他之前做的那些算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落雁霜不是害死母妃的真正凶手，只是不管他怎么寻找线索，都找不到真凶，才会把恨意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他本以为只要为母妃报了仇，一切就能回到过去，直到真的按计划报了仇，才发现自己做的那些根本没有意义。

曾经的落雁霜是真心爱他的，他却为了报仇彻底伤害了她。

如果这样她都能原谅他，那为什么他当初不能选择原谅她，让她跟他一起寻找背后的真凶呢？

若是母后的在天之灵能看到，大概也会对他很失望吧。

“对不起，母妃，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蜷缩到了床角，抱着膝盖，埋着头，默默地流下泪来。

“王爷还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