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盛书书的情绪已经随着夜风慢慢散了。

可是他突然专门停下车来哄，她就决堤了。

她记忆里的萧御不会这样的，如果她生闷气，他就不再理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她生气。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盛书书。”萧御温温沉沉的喊她的名字。

他一直都是喊她的名字，包括欲念最深的时候。

她缠过叫昵称，萧御说无聊。

“我给你道个歉，没想吓你。”萧御说。

“但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惹，首先你不是那种女生。”

“盛书书。”他再一次喊她。

盛书书心头挣扎了几秒，突然看着他。

萧御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严肃的神色也散了不少。

“我确实真的喜欢过你。”盛书书突然开口，很诚恳。

甚至很爱你，她心里补充道。

“可是你不喜欢我，过去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更加不喜欢。”

他现在这样不放过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她没精力替他分析了。

“我那么喜欢你，你都看不到，你心里一直都有人。你说我蠢，说我笨，你说我人生毫无价值，你说我连最基本的工作能力都没有……”

盛书书突然一股脑往外吐。

这些，真的是萧御曾经对她说过的。

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委屈得很。

萧御有些恍惚，嗓音沉沉，“我说过？”

他才二十八，自认记忆力还没退化，已经搜罗完她无孔不入的这整整一个月。

盛书书轻轻吸气，摇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