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宋九抿唇不语。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可以肯定了。他的阿冽回来了，回来报仇了，将曾经欺辱过打骂过他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干得好，阿冽，他在心里想着。

宋九停顿了一会儿才低垂眉眼缓缓道出高中时期卫锦曾把路冽绑在旋转器上虐待的往事。人人都为枉死的卫锦抱不平，那当年的阿冽又有人帮忙伸张正义呢？

没有人，只有路冽自己。

宋九恍惚间明白了为何当年路冽选择在高考前夕自杀。

卫家和吕家在S市只手遮天，而路冽只是一个落魄豪门的父厌母弃的弃子，没有权势没有地位，他拿什么报仇。仇恨早已在路冽心里深深扎根，长成了苍天大树，所以他毅然选择和恶魔做交易，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少年说完时，其他三人脸色各异。

用霸凌者高中的霸凌方式杀死霸凌者，也就是说当年卫锦对路冽百般凌辱，同样的道理，难道吕秋雪也曾霸凌过路冽？路父也是？

魏崇正想到了路冽患上艾滋一事，他不知道其背后是否有上面三人的功劳，但作为当事人的宋九肯定知道。他抬眼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

宋九缓缓摇头，说了实话，那时的路冽心存死志，自己极力挽留才让路冽答应好好活着保守治疗，尽管后面的死亡证明没有效果。直觉告诉他，路冽突然患上艾滋病极有可能与卫锦和吕秋雪脱不了干系。但那时他忙着安慰人，根本没时间去询问艾滋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