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泛着细汗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水果刀上拿过来,她心惊胆颤的道,“谢谢你放过他,我送他去医院。”

秦肆瞥了眼她的手,湿答答的,又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看盯着她的脸,启唇,“谁说我要放过他!”

什么?

他抽回手到沙发上坐下,拿纸巾把尤初碰过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

他像头狼一样的看着四米之外的女人,目光掠过她的肚子,冷道,“过来把这些酒喝了,我就放过他。”

尤初震住。

她努力克制着不去捂肚子的冲动。

她怎么能喝酒?

而且是白酒!

她摇头。

秦度痛苦呜咽,躺在沙发上努力伸手去推他的腿,快去喝酒,快点!

他感觉他要不行了!

秦肆这个王八蛋竟然想杀了他!

尤初的腿如千斤重,被秦度推着往前走了几步。

桌子上摆了两瓶白酒,深蓝色酒瓶,液体在瓶身里呈现出深褐色,像毒液刺激着她整个人。

她踟蹰着。

秦度忍不住叫道:“你特么快去,你想我…我死是不是?”

胸口好痛,头也痛。

他快忍不住了。

尤初艰难的往前走,在桌前停下,手心依旧汗津津的,“大哥,我是冲喜之身,我不能喝酒。”

“哦?”秦肆叼了一根烟,打火机湛蓝色的火苗往烟头一撩,烟点燃了,他扔了打火机,啪的一声。

他吐了一口烟,眼神冰冷的从烟雾里渗出来,“那就让他死。”

她脑子嗡的一响。

依然是那句话,秦度不能在她面前死。

可这些酒她怎么能喝,喝下去孩子就不保了。

四个月流产,岂能做到悄声无息?

到时候秦家必然会知道。

这些形成了闭环,她几乎是绝望的。

“怎么了,不过是喝杯酒而已,比上断头台还难么?”秦肆盯着她的犹豫不决,“是你不关心你丈夫死活还是肚子里有东西不能喝?”

最后那句话让尤初如同被五雷轰顶。

他到底还是知道她有了孩子?

不。

他应该也是不确定她有孩子,否则不会让她喝酒,多半是试探。

秦度听到了这话,断断续续的骂了句,肚子里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尤初头皮发麻,如果这是试探,那么是不是非要喝这酒才能让她清白?

可喝下去,她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