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里一边翻一边嘟囔着，前面的仇恨条文全部都被划去了，其中标注的清算人一大半都是战神格林姆尼尔。

斯诺里抚摸着这些的文字，感受着替代墨水的血液中隔了数千年还有残余的力量，他有理由怀疑这些是父神格朗尼亲手写下的。

这些更应该，或者已经被编撰成史诗的故事被斯诺里直接略过。仇恨之书翻了三分之一后，记载者的笔迹变了，也开始出现没有清算的条文。

凭着历史知识他知道这时先祖们已经北上，后面的条文集中在高原堡本身。在那个时间点之后，似乎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势力敢于挑战如日中天的群山王国，直到精灵们的名字大量出现。

“长须之战竟然连这里都被波及了！”斯诺里搓动着书页，他看到这一段时间高原堡的族人和精灵们打的有来有回，虽然进取不足，但守成还是有余的。

长须之战以矮人胜利而告终，但接下来地震和火山爆发拉开了黑暗年代的序幕。

“北边山脉崩塌了，我们和那边的要塞断了联系，派出的一支勘探队也失去了音信。”

“绿油油的矮鬼和肌肉棒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它们没有像样的家伙，但是好像杀一茬冒一茬，西边的一个矿站被它们淹没了。”

“南边发现了尖耳朵的踪迹，那些豆芽还不死心，先祖们当时就应该把它们的马桶圈砸进海里！”

斯诺里能从一行行一段段用血液书写的条文中感受到那位矮人领主的愤慨和无奈，墨守成规的矮人难以应对那样的巨变。

翻烂先祖们留下的经验也找不到应对的方法，开会讨论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嘟囔和抱怨。这一切到现在不也还在接着发生么？

记载忽然断了，夹在最后的是一封信件，斯诺里毫不犹豫地拆了开来。

“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