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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拿着自己记下来的笔记本，递给张正贵看，说道：“张市长，综合来看，这个改革大体还是比较成功的，但在某些方面还需要改进啊。i不然，我们改革的目标就不能达到，改还不如不改呐！”

张正贵道：“收介绍费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中间肯定是有做了手脚，这个事情的确要彻底的查一下。我看这样，成立一个监察小组，具体负责这个事情。至于国企改革的问题，我们再深入研究一下，再下结论。

李毅道：“收费这个事情，我也有责任啊，是我疏忽大意了，因此，我想亲手把这个事情抓起来！一定要查出是哪些人在搞鬼！”

张正贵手指在桌面点了点，说道：“李毅同志，这个事情，我们待会再详细聊聊。”

李毅心想，张正贵这是想跟我私下里谈什么交易吗？心念一动，说道：“行，那我们先休息十分钟。”

张正贵宣布休息十分钟，然后叫柳真拿些瓜子花生来招待职工们。然后，和李毅一起来到外面。

张正贵主动掏烟，散了一支给李毅，说道：“李毅同志啊，我们两个共事也快一年了，我这个人怎么样，相信你也看在眼里。”

李毅嘿嘿一笑，说道：“张市长有什么话，请直说。”

张正贵狠吸了两口香烟，说道：“李毅同志，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个收费的事情，我之前真的并不知情。不过，我也不瞒你，这次改革的国有企业，像柳真等好几个厂的厂领导，都跟我有过交情，逢年过节什么的，都会来我家里送点小礼物，这个我也不好拒绝，因此跟他们之间也算有点交情！”

李毅点点头，听他继续说下去。i

张正贵苦笑了笑，说道：“前不久市里搞改革工作，他们又不约而同的来我家里送了一次礼。当时我想他们可能是怕改革到他们头去，送礼保官位。这次改革本来就没想改到他们头去，我也就没有多想，收下了他们的礼物。后来我听到你说了收介绍费的事情，我才知道这些家伙背着我搞了这么大的名堂！”

李毅权衡他说的话里，能有几分真实性，沉吟着没有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