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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观生离(1 / 1)

作品:《被反派抓走后我反客为主

可他们如今进入谢远的灵魂幻境不同于当初在魄冰谷,也不同于在无念府,凌策现在无法开口言语,想要同云榭交流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此时的他们只是暂居在这两具灵魂之中,动作行为皆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被迫跟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做出动作。

就在他想方设法想要和云榭沟通的时候,凌策的耳边忽然传来云榭的声音。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目前只能通过这种办法。”

【这我都了解,可,两个男子成亲,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呢?】

可惜凌策只能听到云榭的声音,而他自己所有的心中所想云榭却一概都不能知,只能听从云榭的安排。

“我们跟着他们走便好,到时候见机行事。再说,预先体会一次成亲的感觉也不错,毕竟之后也都是要经历的,是吧?”

云榭低沉中带着些许调笑的声音在凌策的耳边响起,让他的心中顿时一阵腹诽。

【体验?成亲这种事情竟然还能体验一把?我今后就算成亲也不会是和你……】

不过他的这些话也只是自己想想,并不能让云榭知晓,很快,两人便走到了堂中。

“一拜天地!”

嘹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两位新人双方手执牵红,转身面向天地,弯腰行礼鞠躬。

“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身,新人行礼,告慰父母。

“夫妻对拜!”

三声起,两道红衣人影相视而立,躬身行礼,两方额头相抵,结亲礼成。

瞬间,光影再次变换,眼前场景再次清晰时,两人已坐在了喜房之中,红烛灯鸾,芙蓉帐暖,两人相靠而坐,指尖相触,处处尽是风情。

玉如意挑起喜帕,露出苏盈盈的面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嘴角含春,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对这场成亲颇为期待。

瞧着眼前的俊俏人儿,男子勾唇一笑,反身放下玉如意和喜帕,随后直接揽上她的腰肢,将人放到床上,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唇瓣吻在她的额头,看起来颇为郑重和虔诚。

然而此情此景却让只能眼睁睁看着的谢远眼尾愈发通红,他拼命地挣扎,想要冲上前抱住苏盈盈,阻止这场亲事,可脚下的铁链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脚腕处青紫交错的淤块被磨出猩红的血液,一眼看过去格外地触目惊心。

“盈盈,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你说过要嫁给我,我一直在等你,你看看我,看看我……”

谢远这边撕心裂肺地痛苦着,凌策这边也是骑虎难下。

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眼前出现的是云榭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容,他从额头到鼻梁,到唇角,每一处都细细地亲吻着,手上轻轻褪下他身上的衣衫,另一只手则一点一点地划过他的脖颈,激起他的一阵战栗。

【云榭他这是疯了吗?!都这样了居然还不将灵魂从这其中抽离出去!还是说,他想假戏真做?!】

意识到这一点,凌策的灵魂忽然开始拼命挣扎,可他此时却附在其他人的灵魂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乖顺的依从眼前人的动作,甚至开始逐渐有所回应。

【云清繁!云榭!赶紧起来!怎么办,不行!他得想办法脱离这个困境,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摆脱?!】

就在凌策对此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一黑,再睁眼时已然离开了那两具灵魂,掩藏在了重重黑暗之中。

“呼……”凌策长舒了一口气,偏过头看了一眼云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好险,好在云榭还有底线,不然,他可能会真的提前翻脸。】

就在他思索时,方才那红烛融融的场景已然消失不见,谢远也早已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他全身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中没有一丝聚焦,仿佛失了神志,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旁边的凌策飘到谢远的面前,低头仔细查看了一番,眉头微微蹙起,他偏过头看向云榭,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清繁,谢远看起来为何有些古怪啊?”

云榭凑近凌策,头靠着头道:“这也是哭笑婴的一种作用,神随景至,凡是出现在他眼前的所有场景,都会让他以为是真实发生的景象,并作出与之相对应的反应,方才,谢远应该便是接受不了那样的事情,反应才会如此激烈的吧。”

其实,云榭还有后半段话没有告诉凌策,哭笑婴还有另一种效应,它还有一定的可能会呈现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旦陷入,只会给那人带来千百倍的痛苦,伴随身心,甚至清醒之后还会清晰地记得那种痛苦,直到命途最后也难以抚平那种伤痛。

就在此时,黑暗的空间中突然开始扭曲,眼前场景倏然变换,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逐渐出现在三人的眼前。

本该是白嫩嫩的天真幼子此时却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数不尽的伤疤,他的头颅被牢牢系在枯藤上,脚下是深不见底、危机重重的沼泽地,只剩下一口气被勉强吊着。

新鲜的血液沿着谢言的四肢滴落到沼泽地里,底下仿佛无数条露出獠牙的毒蛇,将血液尽数吞噬其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

原本奄奄一息的谢远看着这般场景,瞳孔骤缩,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脑袋重重地磕到了地上。

他颤抖着想要尝试撑起身子,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胳膊刚刚撑起便再次无力的跌落到地面上,眼皮也变得愈加沉重,像是濒死之兆。

“阿言,阿言,你放了他,放了......”

“爹爹,呜呜,爹爹救我,我好疼,疼......”谢言微弱的声音传入谢远的耳中,却如同细针一般不断刺过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剖开他那已经脆弱不堪的内心。

“阿言,阿言......”

谢远用尽全力,却怎么都站不起来,他只能匍匐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向前爬着,指尖沾满自己的血液,划出一道道血痕。

看着这般悲惨景象,凌策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偏过头看向云榭,小声道:“清繁,我们究竟该怎么唤醒他?”

云榭沉默半晌,良久之后才开口道:“靠他自己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境。”

“让他自己意识到?”

可他这样的情况,再这样拖下去,怕是还没等他清醒,性命便丢在此处了。

就在这时,云榭忽然接着道:“除非,我们逼迫他自.杀,而非被这幻境折磨致死,这样,他也会有恢复意识的生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