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早起尚未吃饭，就听到城外鼓声震天。

“郭大侠，蒙军又攻过来了！”一人进来禀道。

郭靖一听，立刻带项南等人登上城楼。

就见城外乌泱泱全是蒙军，彻底连天，无边无沿，差不多有十万之众。

枪戟如林，盔明甲亮，排列有序，蓄势待发，一看便是精兵。

相比起来，襄阳城上的守军，大半都是身体瘦小，面有菜色，甚至盔甲、弓刀都不全。

跟蒙军这样的精兵打，的确是有一些吃力。

项南见状，都不禁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却见蒙军之中，走出数千口人，个个破衣烂衫，形容憔悴，在蒙军的驱赶下，朝着襄阳城口一点点挪过来。

“这是……”项南一见，顿时一惊。

“蒙军攻城，历来喜欢驱赶无辜百姓做前阵，守兵只要手软罢射，蒙军随即跟上。此法既能屠戮敌国百姓，又可动摇敌兵军心，可说是一举两得，残暴毒辣，往往得收奇效。”郭靖解释道，“可惜，却没有有效的办法化解。”

项南点点头，知道此事的确难办。

这就是古代版的【电车难题】，无论怎么选都要面临道德困境。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机械降神】，以力破巧。

想到这一点，项南忽然向蒙军看去，就见蒙军之中大纛迎风招展，在千军万马之中极其显眼。

项南知道，这类大纛只有君王才配使用。既然它出现在战场上，显然有蒙国极重要的人物在。

“对面蒙军统帅是忽必烈，拖雷的四儿子吧？”项南开口道。

郭靖点了点头。

“我若是杀了他，你不会有意见吧？”项南又问道。

“当然不会。公义当前，私交为轻。蒙国犯我边境，屠我民众，我与他不共戴天。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郭靖立刻说道，“实不相瞒，我都有刺杀之念。不过忽必烈跟前守卫森严，我几次尝试都难以得手。”

刺杀君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像忽必烈身边，至少有千名护卫日夜防守。而就算是五绝，面对千军万马，也很难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