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观是否得到增援，孟章无从猜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排除己方的内部问题。

想到石家和飞鸿宗之间数百年的仇怨，孟章怀疑的第一对象，就是石家的顾堂海。

“飞鸿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说动顾堂海，老身还真不知道。”

“不过，顾堂海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他可是和飞鸿子一起立下了鬼誓，他可没有违背誓言的胆子。”

“鬼誓。”孟章抓住了这个关键之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感。

“前辈，青竹山那边，青竹子可曾立下鬼誓？”

“青竹山和飞鸿宗是什么关系，几乎可以看做飞鸿宗的分支。数百年来，青竹山一直对飞鸿宗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哪里还需要什么鬼誓来约束？”

金姑婆先是哑然失笑，然后声音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

她和孟章想到了一处。

巧手门因为和飞鸿宗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所以飞鸿子可以信任金姑婆，不用立下鬼誓。

孟章和顾堂海是外人，为了保证他们听令行事，自然需要鬼誓来进行约束。

至于青竹山，飞鸿子根本就是将其当做信任的属下。吩咐他们办事是很自然的事情，根本就用不到鬼誓。

顾堂海不是不要命的人，不敢轻易违背鬼誓。金姑婆又站在孟章面前。孟章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个青竹山了。

“青竹山祖上就出自飞鸿宗，更是效忠了飞鸿宗数百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金姑婆有点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