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博森森道：“没有足够的资源建立研究所，发开自己的学术研究，学者的极限，也就是奥义学者学位证书级而已，否则你以为我在学院天天争得是什么，不就是和安丽雅老太婆争取那份研究经费！连我尚且如此，更何况你们，平庸就是学者最大的错误，这是在慢性自杀！”

兴致正浓。

“戾气！戾气！！！”

古博竟像个热血青年，歇斯力竭咆哮着。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荒郊野外胆小怯弱的幼崽似的！宰了那个西兰皇子是你作为格兰学者的荣耀，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大自然进化奥义永恒不变真理，你害怕是因为你弱小，否则害怕得应该是他们才对！”

古博干瘦如柴木手指，死死抓着雷洛的肩膀。

雷洛流露出许些痛苦之色，古博却丝毫没有察觉。

“当初你无双师哥在校学习的时候，就是凭着那份戾气，横扫了同一届的所有学员，让那些自诩天才的家伙们黯然失色，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们灰暗绝望，这才争得到了候选者最高奖励！你要是有那个实力，毕业考核结束后一般的奥义学者都不是对手，那些西兰皇子难道能派遣超凡学者深入格兰境内？”

嗤笑之色，古博冷笑。

古博的话，似乎激活了雷洛内心深处，童年时期被光明盛典压下的那一份戾气。

这是被光明教义所厌恶的野性，被牧师们抨击为不开化的野蛮。

大自然生物链，弱肉强食才是真谛！

但光明造物主为了信仰，将一切不利于信仰的东西通通抹去，将所有信徒培育在温室的环境中，像牲畜一样饲养温顺，抑制住了人类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原始竞争戾气。

“导师，我知道了。”

低沉平静的声音。

古博注视着雷洛，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

也似乎决定在这一刻，认真对待这位弟子，古博皱纹嘴角，流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柔和弧度，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从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无双当年的一些影子，不错不错。”

影子？

雷洛狠狠握着拳头，面庞一抹不甘之色，无双师哥的确是雷洛的目标，但现在的雷洛，却绝不愿意去当他的影子！

古博自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