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阿菓如鲠在喉，沉默半响才道：“元姑娘，王爷之前是如何处置那些丫鬟宫女的，你也知道。难道你的命还抵不过这份念想吗？”

元铃铃抬起头笑了笑：“王妃，命固然重要。但您可能不明白，有时候心比命重要的多。我自小跟娘亲过着苦日子，来到王府才算开了眼界，但是对于王爷，一眼，就那么一眼，我便再也没了自己的心！”

心比命还重要吗？阿菓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句话，皱了皱眉头。

元铃铃流着泪，眼中却充满了希冀：“心，不像我要吃的，要喝的，但却要了我的一切。在我喝水吃饭，穿衣打扮，甚至在我呼吸时，在梦中，这颗心都是提醒我！所以，我感恩王妃，所以，无论后果是什么，我都能承担！”

话说到这儿，连顺心都觉得元铃铃也是个可怜儿人。

阿菓木然的点点头，心脏里胀疼的厉害，她又一次质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于德泉小跑着进屋，低声道：“王妃，王爷马上就回来了！”

元铃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朝着阿菓磕了个头，展颜一笑：“王妃，我走了！”

说着，就与于德泉双双消弭在黑夜的雨中。

阿菓的手伸出来想挽留，张着嘴，却没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雨水混着风席卷进去，阿菓忽然觉得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说出不来，咽不下去。

顺意缓缓上前，握住阿菓冰凉的手，安慰道：“王妃，这是元姑娘自己选的路。就算您现在把她拦住，她的余生也都会留在悔恨和不甘中！”

阿菓回握住顺意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美眸中满是惊慌失措：“顺意….你说我是不是…是不是做错了！”

顺意咬着唇，方才元铃铃的那番话，也让自己对她有了改观。原本顺意认为她忘恩负义，辜负了王妃的一片好心，不知廉耻的想勾引王爷，贪图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