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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鸟(1 / 2)

作品:《落帷又逢春

交谈声渐渐停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菓额间冒出冷汗,将身躯藏匿在阴影处。

阿菓瞧见那身着小厮衣裳的人先行一步,匆匆离去。另一人则慢悠悠地逛园子,迟迟不走。

阿菓心里急切,猛然间看见那人的一处衣袍竟是月白**服,心下一震,圣人着龙袍,能穿**袍的只有亲王及其子孙。

这人言语间曾称广王为叔父,那必是哪位亲王的子嗣。阿菓心中暗骂赶上这种腌脏事儿,若是不好脱身,只怕连累了武安侯府。

一时心焦,呼吸加重了些,那人好似听到了动静,径直朝阿菓走来。

阿菓连忙捂住口鼻,心道:怕是今日要命丧于此。

方连横卧在假山石壁上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手中的石子蓄势待发,却忽闻远处传来一声:“三公子,开席了….三公子…您在此处吗..”

齐铭听见这人的声音,顿时走出院子。

阿菓待脚步声走远,才松了口气。却不曾想到石壁上方窜下一人,捂住她的口鼻,低声道:“得罪了!”

阿菓被他扛着走向假山深处,不知七拐八拐了多久,竟走出那院子来到一处湖边。

莫不是要将她沉湖,毁尸灭迹?阿菓不由剧烈挣扎起来。

谁料方连将她摔到地上,脚下抹油溜走了。

阿菓被摔的脑袋发晕,正想着开口骂一句,一抬头却瞧见面前有一人。

这人转过身来,一身紫檀银纹**袍,头发梳起横以银冠,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凤眸生威,眼底却像昆仑山上的一瓮雪水,清亮照人。

阿菓一时将话卡在喉咙里,脑海中浮现出话本子上的仙人又或是精怪,刚想开口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待咳完后,阿菓抬头又愣愣地盯了一会儿这人的眼睛,终是不确定地试探道:“齐…璨?”

齐璨并不回应,只淡淡地问:“都听见什么了?”

阿菓心里却百转千回,方才将她虏来的人定是齐璨的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对她多此一问?这是在确保她武安侯一家的忠心?

良久,阿菓才开口:“那人也穿着**袍,旁人唤他三公子,他称广王为叔父,还说要弄点乱子毁了这场生辰宴….”

齐璨有些诧异的瞧了她一眼,随后道:“你什么也没听到!借着周家姑娘欺辱你一事,离开这个是非地。”

说罢便转身离去。

阿菓愣在原地,霎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宴席将开,杨氏还寻不到阿菓,不由得心急如焚。

卫夫人也脸色难看,握着杨氏的手宽慰道:“王妃已经派人去找了,别急,别急!”

说着,眼神不断巡视着一旁的周凝芳母女。

就在这时,阿菓突然哭着跑进来,眼圈红肿地扑进杨氏的怀抱,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娘阿,阿菓不要在这儿了,我要回家,回家…”

就在方才阿菓独自在湖边,被齐璨几句话弄的云里雾里,直到王府下人的呼喊声,才让她如梦初醒。

琢磨出齐璨所言之意,如今最要紧的是离开广王府这个是非之地。

当即阿菓便拧着大腿,小嘴一撅,急匆匆的到永芳阁演了场戏。

而杨氏看见女儿平安归来,终于松了口气。却见阿菓哭的伤心可怜,生怕亲女受了委屈,但也猜出其中必有隐情,只得匆匆拜别广王妃后,又着人去寻陈延卿,一家人驾车离去。

陈延卿一跃下马,将马鞭交由侯府的管事老刘:“请洪老和李先生到斐然居”

又对着刚下马的杨氏母女,沉声道:“你们两个回去收整一番,也到斐然居来。”

洪老与李道长跟随陈延卿一路从边疆到京城,地位自然不言而喻。洪老年岁已大,也无心官职,在侯府以幕僚自居。

而李道长身份敏感,与齐璨来往不易过密,但为了大业,也只能脱下道袍,以先生自称,同洪老一齐在侯府充当幕僚。

杨氏与阿菓到斐然居门口时,正巧遇见前来的洪老,李道长二人。

洪老抚着白须:“侯爷与夫人参加广王寿宴,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阿菓对着两位老者恭敬行礼,抢先一步答道:“广王府怕有大事发生,我也正好有事说与爹爹和两位先生。”

杨氏一脸诧异,全然不知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