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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若他要，都给他？他，是说那个秦楚？都给他？

开玩笑，确定么？

红娘感觉脑袋轰炸炸的，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这一点上，不能怪她不够沉稳，只能说，唐掌柜的思维太过跳跃，前一秒还在否定，后一秒，立马给予那小子肯定。

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的肯定！

作为下属，红娘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说一些什么。

她开口：“大人，那位，那边，大人可不要忘了。”

那位那边，真不该忘记。红娘不知道唐掌柜到底想到了什么，要给出“若他要，都给他”这般的话语，但是，那位，还真不好得罪。毕竟，他可能是这个王朝下一代的主人。

“那位？哼哼！”

唐掌柜挺着个大肚子，哼哼闷道：“的确不能忘记，这一次，差点被他害死了。”

虽然，刺杀秦楚的人不是出自他酒剑仙，而刺杀秦楚的命令，同样不是出自他唐某人的口，但秦楚的讯息，却真真实实是从酒剑仙流露出去的。

“但愿，他能忘记这个茬吧。”唐某人喃喃轻语道，心底泛起了丝悔恨，却又被更浓重的喜意遮掩覆盖过去。那位传消息过来时，唐某人正被巨大的惊喜所笼罩着，他唯一的儿子，竟有拥有进入白鹿洞修行的资质，这让他如何不喜。

注意，他欢喜的不是儿子能进入白鹿洞修行，欢喜的是，儿子的资质通过了白鹿洞的考核。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唐某人的儿子，拥有远超大多人的资质，拥有进入这个王朝最高学府的资质。这是他儿子本身具有，不是他、或者他的关系赋予，实实在在完全属于他儿子，唐瑄的资质。

“红娘！”

唐某人的声音有些悲哀：“这一次的错误，我原谅你，也希望你不要再犯了。你很聪明，也很优秀，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但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唐某人将肥硕的身躯挤进高椅中，低头看着面前的红娘说道：“作为酒剑仙的掌控人，作为铁血皇室一个情报机构的掌控人，必须做到一点，决不能参与皇室的争斗！”

“你的立场，必须方正！”

方正么？红娘垂下眼皮。

不可不承认，静坐在垫子上的红娘宛若一朵美好的莲花，她沉默不语，但唐某人从她眼中看出了思考。

他松了一口气，在思考，说明了她还是她，还是那个二十年来与他朝夕相处的红娘，聪敏睿智的红娘。

但这世间的情爱，又是最不可靠的浮云。希望，她不要爱上那个她此生绝不该爱上的人。

暖玉小房中，安静了许久，唐某人闭目安神，而红娘，目光闪闪。

“哎！”

一声轻叹，悠悠响起。

“那么，大人，能告诉红娘，您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么？”

唰的一声，唐某人睁开了眼睛，满脸大喜。

“哈哈哈，好，红娘，这才是我唐某人的红娘！”

唐某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年的默契，让他听出了红娘此话背后的含义，红娘不是一个不争、不怨的小女子，相反的，她是个直抒己见、甚至口无遮拦的大女子。

她听懂了唐某人话中的意味，她同样也明白，在刺杀秦楚的事情上，她的确做过了。但是，既然已经明白，却不开口争辩，反而询问唐某人做下决议的缘由，这些足以证明，她红娘还是红娘。

“好，缘由，我告诉你！”

唐掌柜大笑的说道。

而此刻，同样是在九龙都城之中，一片奇特的空间。

这里白云蒸腾，是一片浩瀚的云雾之地。